忐忑之中,文慶忍不住問道:“叔公,他皇甫小兒的文章,莫非有什么問題?”
文冰這才睜開眼睛,將那張邸報一遞,嘴里道:“你自己看看,便就明白了。”話語中有些沉重。
文慶便道不妙,接過來趕緊就掃了幾眼,只是看過之后,卻不由疑惑道:“這文章雖也有幾句話不錯,但大體上算是稀疏平常,文章的本意主旨淺顯,還翻來覆去的說來說去,著實無趣,為何叔公您……”
“你覺得這篇文章簡單?”文冰的表情里,流露出讓文慶變的意思,“那我倒是要問問你,寫文章是為了什么?”
“為了什么?”文慶神色一變,而后陷入沉思,“這,自然是為了顯露學識……”注意到文冰的表情,他心中一急,趕緊又話鋒一轉,“當然,更重要的,還是要借文明志,要將這心里的志向展露出來,除此之外,還要廣大門楣……”
“好了,這里面的用處,你好好想想,若是想不通,那也無妨,想來文昌、文因還是能指望上的,總不能讓人覺得,關鍵時刻,文氏族人還比不上一個外來小兒!”文冰說著,也不理會文慶的驚恐,直接離去。
看著文冰離去的背影,文慶陷入惶恐,他著實不明白,自己的回答到底有什么問題。
“文章之目的?”
他再次看向手中那篇感覺平平無奇的文章。
“這到底有何目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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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。
竹林深處,屋舍之中。
明鏡先生放下了手中的邸報,對面前的兩人笑著問道:
“你們說,說這篇文章有什么用意?都不用隱瞞想法,此人未來或是爾等同門,自當提前了解一番。”
在這位先生對面坐著的兩人,一高一矮,一個少年,一個小童。
少年聞言,笑而不語。
小童卻是用清脆的嗓音道:“無非是三步愚民的把戲罷了!”他振振有詞,“引念、論策,然后推行于世,有什么稀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