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慶冷哼一聲,但還是讓人在自家院子的涼亭中,安排了座椅茶水,他很清楚,文昌有著自己的情報渠道,哪里需要來自己這里詢問?此來的真正目的,無疑還是震懾加警告。
接下來,眾人便都落座,有的沒的說著,包括了文吉在內,都文昌都是一陣吹捧、附和,便顯得文慶一個人被邊緣在外,仿佛這里不是他家,他只是過來做客一般。
這樣的氣氛,無疑正是文昌所需要的,因此他并不刻意去改變,在他的計劃中,等消息傳來,順勢施壓,真正壓住了文慶,就算不能將對方收服、拉攏,但毫無疑問,能在同輩族人中樹立威信,方便自己日后一步步掌權。
可等消息真的傳來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“你再說一遍?”就連有心冷眼旁觀,看文昌表演的文慶,在聽到屬下的匯報后,都忍不住再問一遍。
“說是那位皇甫公子很得幾位大儒的看重,受了諸多夸贊,被留下來一同用晚膳了!”
“這不可能!”
文慶還沒出聲,文昌身后的一人就忍不住站起。
“我那老師為人最是剛正,近乎不近人情,平日里我只是稍有錯誤,就要責罵,他皇甫小兒豈能不被詰問?莫非是有幾位大儒得了將軍授意,有意保他?”
“并非如此,”那傳訊之人得了詳細消息,便繼續道,“諸多大師都很滿意!”
“這……”文慶驚疑不定,不過旋即卻是心神一動,看向了文昌,方才這位言辭鑿鑿,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,現在局面突變,連自己都沒預料到,那他剛才大放厥詞,現在如何下得來臺?
果然,文昌臉色鐵青,不過旋即,他深吸一口氣,道:“我等還是小看了他皇甫一族,那位皇甫先生是有能耐的,而且交友廣泛,或許留有手段,那皇甫小兒,八成藏了什么底牌,看來得從長計議啊!”
呸!
臉皮真厚!
聽著文昌面不改色的唾面自干,仿佛沒事一樣,文慶終于體會到了自己和對方的差距,不過,另一個疑問也泛上心頭。
他皇甫小兒,到底是如何過關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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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是足足回溯了五次啊!
晚飯之后,李懷拜別熱情洋溢的幾位大儒,再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嘆息。
“這些大師,真是嚴格,太難伺候了,往往讓這個舒坦,那個就有微詞,真個難搞!”
他卻不知道,今日這事會引出何等風波,所以一回到家,就想起了另外一事。
“也不知道我那稿子送到錢支手上沒有,別被人中途給截下來了,不過風平浪靜的,該是一切順利,那等他讀了,必然吃驚,我就等著體會路人震驚流的套路吧!到時候,我那筆名,就能在此世大放異彩了!”
想到那些中,主角文章被人震驚、稱贊的橋段,李懷這心里,不由美滋滋的期待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