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公子搖搖頭道:“沒有,開篇神魔事,事后雖涉及到前朝的些許細節,但后續都是江湖爭斗,能有多大隱患?那些好漢各個本領、義氣過人,但終究還是局限于江湖之遠,最多涉及刑獄,還算穩妥。”
“這就是了,大公子無需杞人憂天。”徐淄一席話,暫時打消了那位大公子的憂慮,卻讓李懷眉頭緊鎖,愁眉不展起來。
原因無他,作為作者(抄襲),他可是十分清楚后續的故事的。
“這后面都和當代朝廷干起來了,這是造反啊,妥妥的有問題啊!我怎么昏了頭了,選了這個水滸?這問題也太大了吧?不對,我當時是想著,后面還有詔安的情節,然后塑造出來的眾多好漢,一起為朝廷出力,豈不美哉?更何況,大周是個亂世啊,名義上有個朝廷共主,其實并無卵用啊,應該不會出問題吧?”
想著想著,李懷自己又搖了搖頭。
“不對,我這么想不對,政治斗爭從來不管是非,哪怕朝廷毫無威嚴,一樣能被拿來攻訐政敵,只要能將對方拉下馬,那些人能說的天花亂墜!造孽啊!這么大的隱患,我當初怎么就那么樂觀?我得一天更幾回,才能跳過造反,直接詔安啊!完了完了,是不是得準備換馬甲了,我還挺中意還債樓主這個作者名的……”
胡思亂想之中,李懷忽然注意到,徐淄又注意到了自己,他馬上就收斂情緒。
徐淄搖搖頭,沒有多問什么。
這時,眾人已經來到了里屋,見到了躺在床上的谷褚。
這位最近名聲大起,幾乎時時刻刻神采飛揚的新近說書紅人,此刻卻是面色蒼白,一副氣若游絲的樣子,不過眼睛卻已經睜開了,正在被人輕輕的喂著粥水。
“如何了?”大公子詢問旁邊的幾位大夫——這周圍街上有名有姓的大夫,都已經被請過來了。
那大夫便回道:“保住了性命,只是留下了病根,好在說書不受影響,只是得修養個幾日。”
“還好,還好。”大公子點點頭,然后意識到這話不妥,又補充道,“無大礙就好,只是可惜……”
李懷也是微微搖頭,眼看著編劇概念就要集齊了,沒想到半路出了這種事,不知道要拖延多久。
“諸位放心,”忽然,那位英先生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,“小徒養病的這期間,水滸不會停的,會由我親自來講!想來是不會讓諸位失望的!”
眾人聞言,先是一驚,繼而大喜——包括幾位大夫,都露出了喜意!
唯獨是那重傷臥床的谷褚,臉色一變,竟然掙扎著想要起來,只是他到底是受傷太重了,而且是要害中刀,渾身無力,連話都還說不出來,如何能掙扎起來?
最終,反倒是情急之下,重新暈了過去!
“好生照看!”英先生搖搖頭,做出了慈悲狀,“這孩子,就是讓人不省心!”
然后一轉身,就對眾人道:“不過,諸位放心,今日的水滸不會停,等這里稍微整理之后,下午就重新迎賓,我勞累一番,說完說天下,就接著說水滸!”
“這樣……也好。”大公子也看出一點端倪,但終究沒有多問。
倒是李懷撇撇嘴,明白了其中貓膩,但這對他可沒有壞處,自是不會多言。
“希望這樣能加快累積速度……咦?”
這般想著,他赫然發現,那意識深處,氣運凝聚,那個殘缺的編劇概念,已然完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