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說的,都是真的?”
鄭晨、齊凱聽完之后,便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,過了好一會才真正恢復過來,而后那鄭晨直接就問了一句。
眾仆役便嘰嘰喳喳的叫喊起來,生怕被誤會了。
鄭晨聽著這雜亂之音,腦子一陣亂騰,擺擺手,指著自家那仆役,道:“你來說,給我說清楚!”
“我等可不敢欺瞞啊!”那仆役急忙表明態度,“這消息著實是太過驚人,便是小人等一聽,都覺得不可思議,不敢輕易相信,所以是反復詢問,上下奔走,確認了消息,才來稟報,若真有假,那也不是我等有意欺瞞,而是這軍營上下,皆得了假信!”
聽得此言,鄭晨久久無語。
最后,還是齊凱率先恢復過來,他輕咳一聲,將沉悶的氣氛打破,隨后說道:“鄭兄,你方才說,這賊軍的敗退,乃是那關之山的計謀,是將軍爭之事,當做棋子來使,這本無甚過錯,也能說通一二,只是這再是安排棋子,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安危來布局吧?除非他關之山,真是要為了永昌賊鞠躬盡瘁,拿著性命報效,只不過……”
“只不過,如今這戰局,分明是有利于賊軍!”鄭晨主動將話題接了過去,表情嚴肅的說著,“原本是朝廷節節勝利,賊軍行將崩潰,結果朝廷自毀長城,賊軍不僅得以喘息,更是得了洛陽,如今與朝廷在京畿周邊對峙,牽制了關中和周邊藩鎮,他永昌賊反而能騰出手去攻伐四周,這般局面,正是關之山開創,正是要鞏固、擴大優勢的時候,肯定不該自投羅網!”
“你既然知道,那也該知曉,眼下最重要的,究竟是什么了吧!”齊凱深吸一口氣,一下子就將腰桿挺直了,只覺得自己方才與鄭晨對話時的下風,頃刻間就被彌平,這口氣也從方才的弱勢,慢慢變成了一點指點。
鄭晨張開嘴,卻是欲言又止,一副說不出話來的樣子,看的鄭晨心中很是快慰。
過了好一會,帳外又有諸多歡呼、叫喊傳來,喊的是賊軍將領已經被捆住,押送過來了云云。
那鄭晨這才嘆了口氣,道:“我算是知道,為何方才你會那般維護定襄侯,哪怕諸多消息不可思議,你都覺得還有可能,原來如此,這位君侯,還真是讓人意外,此番消息,我當稟報朝廷,至于原本的命令,那肯定是不能催促了,這等大事,非我能決!”
說著說著,他苦笑著嘆息起來。
齊凱卻是微微一笑,學著記憶中李懷的樣子,淡然道:“鄭兄,心莫亂,先鎮定,以后,你就慢慢習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