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行人走進書房,看到了過去一段時日中,總是愁眉不展的皇帝,這會正興奮的站在壁掛地圖前面,拿著手在洛陽周邊指指畫畫,這心頭的疑惑就更濃烈了。
“諸卿家來了,來,給諸位看座!”皇帝一轉頭,看到眾人,便揮了揮手,下面的人就搬了好些個座椅放下。
劉江等人稱謝之后,就按著身份地位依次落座,就都安靜下來,哪怕是原本就做好準備,要說些話的劉江,也安耐住了情緒,想要先搞清楚局面再說。
皇帝依依不舍的將視線從強上地圖上收回,轉臉看了眾人,就道:“這么急的將諸卿召來,是因為前線那邊有了個好消息,想要告訴諸位,這事涉及到后續的戰略變化,你們只有第一時間知道了,才好相互配合、協作。”
說著,他用問詢的目光看向耿種,后者立刻起身道:“臣還未將消息通報于他們,這種事,得是陛下開口。”
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,又看向其他人,注意到他們臉上的疑惑,終于不再賣關子了,笑道:“其實,諸君應該也猜出來了,不錯,禁軍在前線又打了一個大勝仗!”
這個消息讓眾人疑惑稍解,但依舊還顯得迷霧重重。
楊止更是干脆起身問道:“敢問陛下,可是安將軍那一路兵馬?”
“不錯,正是安再懷的兵馬,”皇帝點點頭,再次解除了眾人的疑惑,“畢竟先前那么多勝仗的消息傳來,但切實可查的,也就只有幾路兵馬,安再懷所統領的兵馬,算是其中的佼佼者,更何況,李卿人在那里!”
聽到這里,眾人都覺得把握到了關鍵,尤其是劉江,更是忍不住道:“想來是定襄侯又有了動作,領著安將軍的人,取得了一次大勝,只是臣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。”
“皇叔既然有話,不如直說。”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江,看得后者一陣疑惑,覺得自己似是什么地方沒有注意到。
只是眼下他既已出面,就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了,索性繼續道:“這整個前線戰局,其實是一整個棋局,每一路兵馬各司其職,若是單純追求一路獲勝,而破壞了整體棋局,反倒是因小失大,當然,臣不是指責定襄侯,只是先前君侯前往,說的是要尋得戰略局面,如今也去了一陣子了,仗都打了好些,也該是時候回來了,或者便順勢再訪洛陽,總之,不該繼續停留在原地了。”
說話的時候,劉江始終觀察著皇帝的表情,卻見這位皇帝始終神色如常,于是這新不由沉了下來。
沒想到,皇帝跟著笑道:“朕聽說,政事堂之前達成了一個協議,還為此拍了個人過去催促李卿,讓他要么盡快前往洛陽,要么就回歸朝廷,但總歸不能繼續待在前線了,防止指揮混亂?”他的目光落到了盧懷身上。
“正是!”盧懷主動開口,“主要是尚書令覺得這樣有利于前線軍令統一……”
劉江本能覺得不對,正要說兩句,但那邊皇帝也有開口,他只能先忍著。
“既然這樣,那就讓他自己挑選吧。”皇帝一擺手,笑呵呵的說著,“朕已經著人去告知他,讓他自己決定接下來要如何,只是被他抓到了關之山、蔡冰等賊首,得離開送回長安,朕要看看,這幾位到底有什么能耐,先前能大敗禁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