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法……作法……這個詞語背后蘊含的含義,可是著實不小!”
在洛陽那邊因為一個個軍情、情報而鬧出動靜的時候,李懷則在與眾多將領商談過之后,到了臨時搭建的小茶棚中作者休息。
旁邊,還有兩三名將領作陪,只不過這些人注意到李懷那滿臉的思索之色,沒有人敢輕易過來打擾與之商談,就連那一副躍躍欲試的武暢,也不例外。
畢竟,李懷正瞇起眼睛,眉頭緊鎖。
因為他真的碰到了一個難題,那便是先前聽到的幾個詞語,其中最讓他在意的,就是“作法”與“氣運”。
他并不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聽到這些詞。
“不過當初那次,我是因為在家中看到了幻覺,所以讓家中的人去找了個姓顧的道士來作法,不過那道士一看就是個江湖術士,騙術了得,跑過來一番作為,弄得跟真的一樣,但都是封建迷信,做不得準,而且那時候,還是家中的瑣事,現在是什么時候、什么地方?”
他抬起頭,看了一眼周圍,入目的是不遠處,那一個個拿著兵刃、穿著戰甲的兵卒,他們有的人在說笑,有的則是表情嚴肅,但無論如何,那股肅殺氣息是隱藏不了的。
邊上,武暢見李懷抬起頭,立刻便興奮起來,站起來就要走過來說兩句。
但沒想到李懷跟著便低下頭,繼續沉思起來,于是武暢的笑容凝固在臉上,重新坐了下去。
李懷因為太過專注于思索,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。
“這里可是軍營啊,行軍打仗的地方,靠得不就是將領和兵卒,怎么還出來作法了?我怎么想,這個應該都只是時代的局限性,讓這里的人腦子里還有一些封建思想吧?”
他這般思量著,但心底卻總有一點擔憂。
只是時間不允許他繼續思考了,因為很快就有人過來傳訊,說是斥候得到了更多消息,而且已經有一支小隊在前線與賊軍接觸,爆發了小規模的沖突,雖然沒有吃虧,而且擊殺和擒拿了大部分的賊軍,但多多少少還是有傷員,而且還有一人被人擒了。
李懷一聽這話,便就明白過來,自家這支兵馬是鐵定暴露了。
實際上,兩萬人的兵馬,一路上前進,想要不暴露,著實不是個簡單的事,雖說當前的社會生產力水平還不高,不似后世那般又是衛星導航,又是天網聯合,現在這里除了城鎮,大部分便是荒野森林,很少有適合人類夜晚宿營的地方,因此野外行軍還是有一定隱蔽性的。
但問題是,越是靠近洛陽,永昌軍的探子就越發密集,再加上適合行軍的地方便只有那么多——其他荒野很多難以涉足,同時也不利于后勤補給。
不過,考慮到洛陽周圍的布防,李懷很清楚這樣一支兵馬孤軍深入,雖說人數不少,但一旦被永昌軍圍過來,再堵住了后退之路,那么只帶了少量糧草的奇襲隊伍,根本不用交戰,便自行敗亡了。
于是為了增加成功率,每一次暴露之后,李懷都會花費一些槽點回溯,然后提前繞過那些暴露之處。
就是這樣的安排,生生的將這幾萬人的兵馬給保護起來,一路逼近到這里。
“但是接下來,就難以隱藏了,因為已經到了洛陽的核心防御、警戒圈,后面要考慮的,恐怕就是要如何打下洛陽了……”
一想到這里,李懷就是一陣頭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