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李懷起身之后神清氣爽。
“大周那邊,算是暫時安穩了,整整一年,沒見錢支有什么大動靜,而我這邊的新學校也差不多安排上了,等下次過去,就可以去明鏡先生那邊報告了,只不過水滸得暫時中斷了,畢竟往后面寫,就有些犯忌諱了,先太監了再說,安全為主,嗯……”
這一夜,他睡了不到三個多時辰,但精氣神卻格外充沛,這是因為其他人的三個時辰,就是三個時辰,可他李懷卻用了一個時辰神游大周亂世,過了一年時間,又回來補覺兩時辰,不光不缺乏水面,反而有些睡多了。
以至于起身之后,足足靜了好一會,才回想起自己當前的情況,意識到在大寧這邊遇到了主要問題。
“也不知王英他們幾個,有沒有發揮效果,但話又說回來了,我這還得想好一套說辭才行,不然等那些將領問起來,還是要有一套那么回事的理論的,不然就有損我的形象了……”
想到這里,李懷不由嘆了口氣。
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,他其實已經是騎虎難下了。
別看之前顧天明、安再懷也好,武暢、朱涇次也罷,無論身份背景、實力高低、手段強弱,都對自己是一副腦殘粉的樣子,就連那位看起來智計過人的白子龍將軍,都十分尊敬自己,似乎只要隨便說個什么打算、提出一個建議,這些人都會無腦執行,順便腦補出一連串大戲。
可李懷自家知自家事,他很清楚,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不斷勝利的基礎上,在之前的幾次回溯中,他攻伐洛陽不利,那些將領就離心離德了。
“既然背負了這個形象,有來到了這里,那就必須繼續維持人設,否則整個局面都會崩塌,那可就不是一時半會能救回來的了,對整個戰局十分不利,我現在人既然已經在這里了,那無論如何都得想想怎么才能取勝才對!”
這般思量著,他不由想著,要用什么理由,才能將眼前這個情況,自己的布置,和必勝的結果聯系在一起。
“按照文師攻伐的經驗,這士氣非常重要,往往是此消彼長的情況,我方若是氣勢如虹,血勇之氣配合氣運,不僅能平添幾分戰力,還能壓制敵軍,讓敵軍之志不得舒展,因此戰前動員十分重要,可這又分成了兩部分。”
李懷深吸一口氣,將睡醒的迷糊盡數拋開,逐漸恢復了清明。
“第一部分,自是兵卒的動員,這部分是下面層層將領去具體負責,無論是曉之以理,還是動之以利,又或者用號召、用宗族、相親之情動員也罷,但前提是將領本身被調動起來了,這也就是第二部分,也是最重要的難點啊,調動這些人精將領……”
他這邊頭疼著,營帳外面忽然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,得了允許,跟著他便見一名親兵急急走了進來。
李懷知道此人姓宋,但見他這般匆忙,不由問道:“可是敵軍有什么動向?”
“不是,”宋姓親兵搖搖頭,語氣急促的說道,“是諸位將軍來了,說是有重要情報要稟報,只是他們卻讓兵馬將咱們的人給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