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眾多兵卒領命離開,陷入混亂的軍營,慢慢的恢復了過來。
本來這古代行軍,將為兵之膽,沒有了將,立刻就是群龍無首的局面。
不過兵家發展到如今,各種各樣的戰場情況,就算沒有見過,也肯定都思考過,各個兵法大家,往往是變著法子的思考著最壞情況,以及要如何應對,因此這主將陣亡之后的種種情形,也都推演過,自然也都有著預案,平時就操練過許多次。
隨說這演習和真正的行軍困難,還是有著很大不同的,所以真碰上了這個情況,哪怕還不能確定主將是不是真的隕落,可消息一傳開,這各個行伍哪里還顧得上規矩,就紛紛混亂起來。
但不可否認的是,若是這個時候,有人開始主持局面,喚醒了這些兵卒操練時的記憶,那情況自然又是另外一番局面了。
伴隨著命令傳達下去,混亂的人群漸漸沖散亂的水流,開始慢慢歸為流淌著的溝渠,重新擁有了秩序。
與此同時,各處的反饋,慢慢匯聚到了闞廈等人的手中。
闞廈看著情況,不由松了一口氣,對身邊幾人道:“這樣一來,局面就算是控制住了。”
那郭壽看著,不由夸贊道:“闞兄弟,你果有大將之風,這般局面之下,命令下達之后,立刻就能有這等成效!”
闞廈聞言卻苦笑起來,他看了笑而不語的王學一眼,道:“這根本不算是我的本事,一切都在侯爺的預料之中!”
“什么?”郭壽也不是蠢人,立刻就聯想到王學等人來時的情景,“莫非是那封信中……”他小心的朝著周圍看了幾眼,見最遠的幾個護衛,都在營帳外面,該是聽不到的,不由松了口氣。
王學就笑道:“好在咱們這營帳中都是內奸,不然你等剛才對話,可是要讓人起疑的!”
郭壽趕緊點頭同意道:“是極,是極,可不能讓其他人混進來……”
闞廈在旁邊聽得卻是一陣不自在,畢竟這話實在是太別扭了,他們這一群人在永昌軍的營帳中指揮、布局,結果卻都是內奸……
搖搖頭,將種種雜念拋開,闞廈就道:“方才這番說法,我雖有零星之念,但畢竟不成體系,乃是君侯那封信中告知于我,讓我這般說的,我也是看過之后,才想到里面的深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