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署不用回頭,就知道是院中持弩親衛剛才救援自己二人,結果被害了,但他當機立斷,腳下不停,反而催促,就讓陳善基不要耽擱,速速離開此處。
“這人邪門,所圖不小,他要殺我等,就是怕我等通風報信,若是停在此處,就是中計,我等且不可止!速走!”
伴隨著呼喊聲,陳善基面露疑惑,但并不多問,知道急奔之時,其實該是閉合毛孔,口不吐氣,勁力才能在體內來回激蕩,話說多了,勁力就泄了。
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的離開院落,只是他們剛走出門檻,就聽到后面又是幾聲慘叫。
“那人當真該死!”陳善基頓時滿心的怒火,他在這里當差了一陣子,早就和里面的兵卒熟悉了,有幾個更是一起吃肉喝酒,頗為親近,現在聽到慘叫,知道幾人兇多吉少,哪里還能忍耐?
前面,徐署已是停下了腳步。
陳善基也明白過來,順勢停駐,就道:“眼下已到了大街上,那人藏頭露尾,必然不敢追擊,我等不如呼喊左右,湊齊人手,殺回去,將他誅殺!為弟兄們報仇!”
徐署搖搖頭道:“不妥,那人能潛藏于此,其水頗深,又伸手高強,勁弩不能阻擋,便是找人回去,他也該逃走了,當務之急,還是去通報將軍。”
“到底是通報什么?”陳善基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,“方才你就說他要動手,就是為了讓你我不可過去通報,但你我不過是撞破此人,發現了蹤跡,現在他大肆動手,斬殺了幾個弟兄,便是我等不去回報,君侯也該明白緣由了。”
徐署搖搖頭,道:“事情沒有這般簡單,方才我見此人的時候,他雖然不言不語、不動不顫,宛如死人,但腳下卻有一封信,信封上拓印標記,那個印記,我曾在其他地方看到過,而且上面還有幾個字,我雖沒有看的太過清楚,但大體輪廓還是知道的。”
陳善基越發疑惑起來:“你看到過?這又有什么玄虛?而且,我方才可沒有看到什么信封。”
徐署就道:“這就是古怪之處了,那封信在你看過去的時候,就化作灰燼,實在太過古怪,其中必有隱秘,我是想不清楚的,但這世間之事,該是沒有什么能瞞住君侯。”
“你說得對,把這個是告訴君侯,咱們瞎操什么心啊,只是現在……”陳善基說著,一副等候指示的樣子。
“還是去復命,軍令不可違逆,你我要抓緊時間。”徐署一邊說,一邊邁開步子。
陳善基跟了上去,嘴上道:“也好,咱們快些走,大街上,那人不敢動手,軍營中,更沒有他的立足之處!”
二人這一路,果然通暢,直接出了城門,都沒有意外,只是剛剛出城,前面突然就顯現出一道身影,大骨架、四肢細長,不是方才那瘦削兇人,又是何人?
“好膽!”陳善基暴呵一聲,“大庭廣眾,你也敢出來!”
話音剛落,背后忽然發出轟隆一聲,那洛陽城的大門,竟然關閉了!
徐署與陳善基悚然一驚,滿心的驚恐。
對面,那瘦削之人則露出了猙獰笑容,而后直撲過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