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我已經知道了。”李思池點點頭,“方才就有人過來匯報,說是書寫大族興盛之局,但其實不過是為了武家張目,只不過這些不過小道……”但他頓了頓,“現在聽你的說法,那個居然是個假的?真的這個,又如何?”
蔡進反而問道:“你如何能知道,原來的那個假的?”
李思池卻道:“話說回來,又如何能證明原來那個是真的?憑證何在?”
“這個小侄倒是知道一些,”一直站在李思池身后的李緒抓住時間開口了,“那還債樓主本被通緝,但突然就出來自首了,被州牧府的人帶走,沒過多久,州牧府就宣布其人已住進了聚賢館,并且宣布了一些處罰之事,都是搞搞拿起,輕輕放下,這一來二去,反倒無人去關心,此人是真是假了,不,準確的說,是沒有人想到這一茬了。”
“此乃縱橫家之術也,”蔡進撫了撫須,“此派系之人若是遇到急事,卻要弄出另外一場風波,來將人心牽引過去,這一來二去,也就無人去問津第一件事了。”他看向蔡劭,“你接著說。”
“是,”蔡劭點點頭,“那冒牌之人拿出了其所謂新作,眾人聽聞其中內容,哪里還不知道其真實用意,當時就有不少人嘆息離去,覺得此人名過其實,不過也是個靠著一本話本揚名,然后抓著機會就要攀附權貴的小人罷了,就是侄兒當時也很是看他不起,但不得不說,這人還是有些本事的,他拿出新作,交給武顯,我在旁邊也看了幾列,也算是妙筆生花,辭藻華麗,只不過內容不多,內里還未曾有多少展開……”
“這些都是微末枝節,”李思池打斷了其人,“那說書人的一二內容,翻來覆去能有甚驚喜之處?無非就是將這故老相傳的故事雜糅起來,排列成新章,其實了無新意,也就是尋常黔首能被迷惑,若是放在我等面前,這些個章節故事,又有誰會正眼取瞧?”
蔡劭馬上就點頭道:“這個自然,叔父與世叔,你們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,什么樣的場面沒有見過?那些話本中的故事固然曲折離奇,能吸引普通人,但諸位卻已是書中之人,是親自創造故事的人,自是與眾不同!”
“繼續說!”蔡進擺擺手,目光落到了蔡劭手上緊抓著的那本書冊上,“你這本書,就是那個所謂新作吧,寫的家族興盛之始?”
“這本是還債樓主的新話本,但并不是家族紀,哪本書固然是佳作,但遠遠比不上這一本!”蔡劭深吸了一口氣,“兩位有所不知,先前那冒牌之人拿出新作,眾人失望之余,就要離去,結果武顯出言力挺,局面頓時就有了變化!”
李思池冷笑一聲,道:“他武顯一開口,就等于是州牧府給那個人背書,在荊襄這片土地上,誰人敢造次?怕是沒人還敢輕易離去了吧?”
“世叔果然妙算,正是如此!只是又有意外,關鍵時刻,忽然就有人出聲,說那所謂樓主,其實乃是冒牌,隨后旁人自是疑惑,結果那人卻將書本擲出,落入院中,”說著說著,他略顯出神,“那真的是一本十分特殊的話本,它是那種很難形容的話本,非是辭藻華麗的,又或者內容曲折的,與水滸相似,也是截取自歷史上的一段時期,開篇便生蒼茫大氣……”
聽著侄子的這般描述,蔡進也不由一愣,對那本書冊好奇起來,只是看了一眼老友神色,卻是不好做聲。
李思池也忍不住去看那書冊,只是礙于方才之言,同樣不便明言,心中卻是有些難耐。
關鍵時刻,倒是那李緒道:“如此內容,倒是好奇,能否一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