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想著,李懷的目光就落到了那空蕩蕩的座位上——先前坐著道人,在讓人拿了筆過來,分別給三個人留下一個字后,就帶著那群兄貴道人離去了,以至于就算是李懷現在透露出自己想要出個家,意思意思,拋個媚眼都沒人看。
他正在思考著,那邊董回則是一拍大腿,道:“我明白了,九山真人果然是高人啊!他給我留的這個字,‘義’!這太準了,這不就是說我乃是義氣之人嗎?我本就向往那梁山好漢的聚義之地,一心想要效仿,如今看來,果有淵源啊!”
“九山真人乃是得道高人,他觀人極準,但過去也有個規矩,是觀人于未起之前,”江辰開口說著,“如今看來,真人的意思已然明白,就是那些被他觀面之人,若是未起,便是孑然一人,若是起來了,按著真人說法,命格就與相應勢力捆綁一起,難分彼此,所以就看不明了……”
“你說這些做什么?”董回哈哈一笑,“我知你志向,想來是未來有心要一展抱負的,由寒門走上豪門,所以才能應了這個‘變’字。”
“這……”江辰還要在說什么,但余光瞥到了邊上的武青,不由開口道,“今日乃是大公子宴請,真人過來則是為了緣分,現在既然他已經走了,那我等可不能喧賓奪主,還是請大公子說幾句吧。”
武青此刻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,很是不在狀態,只是他既然組了個這局,也是責無旁貸,于是勉強起來,擠出笑臉,應酬了一番,說方場面話這么一說,然后酒菜再端上來,又是相互吹捧起來。
只是席間,就有人說是奉了州牧之命來尋他過去,于是武青告了聲罪,便先告辭,只是讓鄧荃二人在這里招待。
他人一走,氣氛自是全無,李懷三人也知趣,加上有了批命的這么一個插曲,也是無心久留了,于是先后告辭。
“我回去,先研究研究我這命格之字,咱們明日再探討探討。”
董回一出來,更是干脆,直接告辭離去,江辰也順勢離開。
李懷同樣心中有事,于是拱手拜別之后,就往住處走去。
只是走著走著,他忽然愣住。
“不對呀,明鏡老師給了我玉佩,該是能遮掩氣運的,我這氣運若是看不見,那道人是如何給我批命的,他是看的什么?怎么看的?有古怪!”
他正思量著,忽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。
“這位君子,請留步……”
李懷頓時渾身一個哆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