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開仙也道:“是啊,我們只是在這里憤怒,鬧來鬧去,腦子里是一片漿糊,更是被那個所謂州牧耍的團團轉,以至于都沒有抓住關鍵!你問的,才是關鍵啊!”
李懷松了一口氣,隨后又催促道:“既然如此,那還是速速說來吧。”
“好,這事發生在兩個時辰前,也就是天剛亮的時候,也許不到兩個時辰,當時我等剛剛休息,雖然也有放哨巡查的,但到底還是有些松懈,再加上好些人沒有醒過來,這才被人抓住了機會……”徐淄這般說著,李懷又松了一口氣。
兩個時辰,甚至兩個時辰都不到,那真要是回溯起來,消耗也不算太大,甚至還有了幾次修正的機會,但其他幾個問題,同樣很關鍵,所以他依舊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徐淄。
“……將軍一共領著二十七騎,唉。”說到這里,徐淄嘆了口氣,聲音有些哽咽。
鄭開仙則咬牙切齒的道:“里面都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!個個身手矯健,都是一把好手!其中一大半的人,早就已經從親衛中離去,掌握一些兵馬了,但一聽說將軍要來荊州,我們又都過來護衛,就是因為,論身手,我等乃是軍中佼佼者,一般的所謂江湖任俠,在我等手上,走不出幾招,結果……”
李懷聽到這里,心都涼了。
他如何沒聽出來,鄭開仙這話中的憤恨和不甘,更重要的是,他很清楚,龍驤將軍的親衛,其實是一所中高級將領的培養機構,是培養出含有忠誠度、身手告絕、兼顧兵家能耐的中高層將領,然后派遣出去,幫助龍驤將軍掌握兵馬的!
結果這些人,在這次行動中,居然損傷過半!
這一下子,對于整個龍驤軍來說,都可謂是損失慘重!
其意義,絲毫也不亞于龍驤將軍之死。
可以說,這一下子,讓南邊的龍驤軍,不只是失了龍首,還斷了脊梁,也難怪那荊州之主在這種時候,居然第一時間就想要吞并龍驤兵馬。
“當然,也不能排除真是他設下的局面……”
一念至此,李懷不由問道:“那埋伏之人有多少,可有什么特征被你們發現了?又是在什么地方埋伏的?這地方,你們最好能給我指出來、畫出來!”
徐淄整理了一下情緒,繼續道:“當時天色還沒有大亮,看不甚清楚,那些人又都穿著神衣,蒙著頭和臉,辨認不出來什么,人數大概有一百多人!如說有特征的話,那就是這些人絕不是一般勢力能派出來的,更重要的是,他們絕對是在沙場上征戰過的!”
鄭開仙也點頭附和:“不錯!那些人進退有據,即便被我們殺傷了不少,也沒有畏懼后退的意思,反而悍不畏死,這就不是尋常盜寇能有的心性,再加上他們的兵刃!那等兵刃,絕對是新近冶煉,以百鍛之法錘成,一口氣就是一百多把,哪里是一般的勢力能拿得出來的!這群人,絕對是兵卒,而非盜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