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龍驤將軍的命令,眾騎士讓開了道路。
李懷翻身下馬,深吸一口氣,調整了一番情緒,然后快步朝著將軍走了過去。
他知道這一次必須運用一些說話的技巧,只有這樣,才能說服龍驤將軍不繼續前行,即使不說服對方,至少也不能讓人繼續前行了。
“說說你知道的情況。”
等李懷來到跟前,龍驤將軍并不啰嗦,直接詢問起來,語氣平和,不見半點異樣。
“前面至少埋伏了一百人,很有可能近二百人,都是戰場上沖殺出來的精兵,并且都拿著精煉兵刃,提前布置了戰陣,您若是過去了,兇多吉少!”
李懷更不啰嗦,一口氣就把大致的情況都給說清楚了。
“這簡直荒謬!”就有一個騎士說了一句,“若你說的都是真的,那這些人是誰派出來的,他們又是如何知道將軍行蹤的,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莫非你和他們勾結了?”
李懷朝那人看了過去,隨即瞇起眼睛,并沒有回答。
“回答不出來了?”那人冷笑一聲。
被他們這么一問,其他人也都用警惕和懷疑的目光看著李懷,氣氛顯得有些凝重。
“明業,我相信皇甫,他決計不會有什么危害我的想法,”龍驤將軍搖搖頭,然后看向李懷,“你過來是要通報我,讓我避開伏擊的?”
李懷點了點頭。
“若是只有前面那個地方有埋伏的話,要繞過去不難,不過……”龍驤將軍沉吟了一下,最后坦然道,“只是我這般安排,他們還能找到,以及我明明是受到邀請過來,他們卻毫不忌諱,還要動手,那么即使躲過這次,但只要還在其他人的地盤上,就還有危險。”
“是這個道理,老師英明,”李懷松了一口氣,“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。”
“將軍,我覺得皇甫君最好還是將這事情的始末講清楚最好!”這時,方才一直發生的明業再次開口了,“您應該知道,這次邀請,也是荊州那邊釋放和解信號的標志,咱們在那邊固然有所經營,有了一定的根基,但那里終究是邊陲之地,既是邊陲,就是遠離中原,自古以來,只能偏暗一方,要等中原那邊有了結果,再去稱臣,往往最后也沒有什么好下場,所以這次,我們本不該激怒荊州方面!”
此言一出,其他人也都點頭同意。
明業又道:“現在皇甫君來到,說了這些話,即便他說的都是真的,可貿然離去,荊州那邊要怎么想?我想,這中途截殺,總不能是荊州派的人,他們若是事后誤會了,更加著力的打壓咱們,不說別的,就說四萬大軍的吃穿用度,沒了荊州的支援,立刻就是問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