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伸出一根手指,道:“其一,自是將這件事透露出去,或者以推斷為借口,提醒龍驤公,來讓他意識到您的價值,說不定會改變注意……”
張明業搖搖頭,道:“不妥,很容易暴露。”
“那就是第二種了,”那人又伸出一根手指,眼睛里閃爍寒芒,“那便是利用這件事,將那幾個本不該出現之人都盡數除去,到時候,龍驤公也就沒有多少選擇了!”
張明業深吸一口氣,陷入沉思。
一直到那人告辭離開,其人話語依舊縈繞在張明業的心頭。
最后,他吩咐下去,讓人去探查一下皇甫懷等三人的動向。
沒過多久,這人就回來,并且簡單匯報了一下。
“王旱居然想要以財帛來動人心?不光封賞,還有許諾,嘿,”張明業聽了匯報,冷笑起來,“至于那文挺也是,好勇斗狠,身為將領,與人賭斗,想要以武立足,想的也未免太簡單了!”
隨后,他又問起了李懷的情況,等得到了匯報,更是忍不住輕蔑一笑。
“居然想要一同操練,同吃同睡?真是異想天開,他以為自己真是名將不成?還學這一套,此乃白費功夫,他能有幾日?便是時間長,以他從未上過戰陣的情況,一樣是別想練出兵來!此乃自取其辱!還不如其他二人,最起碼,他們知道如何快速起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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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這次的主要目的,心中十分清楚,就是盡可能的殺傷敵人,然后在老師真正出手的時候,順勢而為,最好的情況,無非就是借勢再殺一陣子!”
坐在搞頭駿馬上,李懷心思電轉,他如今渾身披掛,雖然限于年歲,身子還有些瘦弱,不過自有打熬筋骨,身子骨的勁力是足夠的,所以盡管穿著的鎧甲都不輕,依舊神色如常,舉手投足間,動作流暢。
在李懷的身后兩側,則是兩位英武的青年將領,都是甲胄在身,騎著駿馬。
再往后面,則是一名一名的兵卒,五個一行,排列出去,直接到了校場的末尾,此刻都是精神抖擻,個個神情振奮,一副想要上陣殺敵、建功立業的樣子。
這番模樣,無疑與左右兩邊的其他隊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——這校場上的大隊列,可不止李懷這一隊,在他的兩側,離著二三十步的地方,還各自有著一個隊列,人數相當,為首的也是三騎,只不過那最前頭為將者,則是另外兩人。
盡管都是穿著甲胄,不過這兩人一樣能讓人看出不凡來。
其中一個,容貌俊秀,面容白皙,哪怕穿著戰甲,也掩蓋不住身上散發出來的儒雅,正是那王氏王旱。
另外一人,雖然容貌較為尋常,可身子骨卻顯得高大威猛,便是那文家的文挺了。
此刻,距離李懷被徐淄叫過去,熟悉將要統領的兵馬人手,已經過去了三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