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當李懷走進來的時候,見到的正是這位朱守先生,正在和兩個看守他的兵卒,講解道理的畫面。
“行了,要下雨了,你們先去收衣服吧。”李懷習慣性的一說,等兩個兵卒露出疑惑目光,他才詳解道:“去營帳外面守衛。”
那兵卒毫不猶豫的就離去了。
“這兩個兵卒并不稱職,又或者說,校尉您應該真正培養一批親衛、親信,只有這樣,在戰場上你才是安全的。”朱守看著李懷,絲毫也不擔憂,反倒是神色如常,與李懷侃侃而談。
李懷本來就是要來到對方身邊,因為距離越近,抽取技能概念的時間花費的越少,若不是怕其他人誤會,他現在都要扯著對方的手握住,因為直接的肢體接觸,這吸納的速度會更快,只是這樣說不定會傳出奇怪傳聞,李懷所不取也。
正因如此,他也樂得聽朱守在這里閑扯,于是就問了一句,此話何解。
朱守立刻就來勁了,顯然是打算依次為突破口,于是又說了起來,那中心之意,無非是說戰場上刀劍無眼,需要忠心耿耿的親衛擋槍不說,而類似眼前這種情況,哪怕是主將下達命令,那兵卒也不該輕易離去,因為主將在這里會有危險。
當然,這整個對話的過程,其實七繞八繞,那朱守可謂是將名士做派做了個齊全,期間更是旁敲側擊,想要引起李懷諸多提問,卻都被李懷嗯嗯啊啊的敷衍了過去。
“先生果然是高見,有空再來聽你說話。”
過了好一會,李懷忽然站起身來,沖著一臉茫然的朱守說了一句,轉身就走。
“校尉,你……”朱守淡然的表情凝固在臉上,整個人有些凌亂。
你這是鬧哪樣啊!消遣我???
不過,李懷自是不會關心朱守的心情,因為他正在品味著剛剛獲得的兩個技能概念——
“奇門遁甲(殘廢版):掌握了一部分奇門遁甲,但十分淺薄,可以說是九牛一毛,最多是利用周圍的地利和風水,布置一些簡易的陣圖,不過這對于那些尋常兵馬而言,已是十分難以對付了。”
“顯然,我不是那些尋常的兵馬。”李懷給了自己一個評價,微微點頭,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第二個技能概念上——
“裝腔作勢,即使是在不利的環境,也能表現出足夠的氣度,正是頭可斷、血可流,發型不能亂!”
“……”
李懷沉默以對,然后將之拋之腦后,他抬頭看了一眼夜色,知道時間不多,便不再糾結,領著幾個人沖到了霧氣之中。
幾息之后,他拿著幾塊石頭走了出來,而身后的霧氣,則在眾人的注視中迅速消散,頓時,從兩位副將以降,看向李懷的目光,越發敬重起來。
“諸位,時間不多了,安排好你們的俘虜,咱們要快馬加鞭,前往最后那個部族的駐地了……”
“遵令!”
一夜未睡,眾人依舊氣勢如虹。
與此同時,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山林中,以耿林為首的兵馬,正在急速奔馳而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