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?
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!
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,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!
李懷在心里默默思量著,終于有了一點作為主角的感受,頓時意氣風發的邁步前行。
對著沿途那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身影,微微點頭,面帶笑容,甚至還有一點想要抬手致意,問候一兩句“同志們好”。
好在他還是能分清楚當下是個什么情況的,強行按捺住了心頭的念想,保持著一個征服者的人設,帶著兩個副將,還有余下的十幾名兵卒,大步流星的朝著州牧府深處走去。
在李懷的身后,鄭龍和嚴學禮這兩位副將,正勉強將自己碎成一地的三觀重新粘起來,并且盡可能的適應一下當下的劇情,可無論這心里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,真正看著州牧府內的一草一木、一磚一瓦的時候,還是免不了心頭懼震,難以自持。
畢竟,當下出現在眼前的這一幕幕,委實是太過于出乎意料了!
自己等人,怎么就跑到了此處?怎么就征服了攻破了荊州?怎么就抵達了州牧府?怎么就成了征服者?
這說不通啊!
歷來攻城,往往伴隨著死亡與無奈,即便是攻伐荊南那些個較為落后的部族,可但凡那些獠人立起了一座稍有氣象的村寨,想要攻伐,都要經歷血與火的考驗!
更不要說,孤軍深入敵境,與之相伴的記載,往往是充斥著痛苦、矛盾與傳奇,是意志力、氣運與智慧的碰撞!
反觀自己等人,這一路上便好似游山玩水一樣,除了對劉家堡的一戰,真正揮舞了刀劍、見了血,傷了幾個弟兄,還留下兵馬駐守,其余大部分的時間,都是在趕路中度過的,而這個趕路,按理說應該是危機起伏,處處皆有殺機,結果除了鄭龍他們自己提心吊膽之外,最多的就是李懷一路上對他們說的不用擔心,絕對沒問題之類的安慰,結果反倒是讓他們將信將疑,一直到現在,這些疑惑,都變成了驚駭和難以理解。
相比之下,那些尋常的兵卒,反倒是尋常的兵卒,因為對李懷已經有了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,反而沒有多少擔憂,就這么自然而然的跟著過來了,即使現在踏入了州牧府,這心中主要也是興奮與敬佩,而沒有多少震驚與疑惑。
便在這種復雜的情緒中,李懷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后院,見到了被兵卒拿著兵器威逼著,聚集在一起的武家眾人。
整理了一下情緒,李懷來到幾人跟前,看著其中一人,露出了笑容。
“州牧,咱們又見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