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劉穩與楊焉,則是站在李懷身后,前者表情平靜,后者則是眉頭微微一皺,旋即舒展開來。
“懷兒,你此番離去,可是有了一番際遇啊。”等李懷坐定,明鏡先生便就開口。
李懷就起身拱手:“徒兒知罪,本來是隨著師兄去那荊州,沒想到遇到了文師之事,我為弟子,不能袖手旁觀,因此離開,但也知道在竹林這邊學業未成,一直心中困擾、擔憂。”
“你那幾封信中都已說明,這些便不用再談了,”明鏡先生擺擺手,“更何況,竹林為學,各有各的緣法,眾多學生弟子,有學縱橫之術的,有學經義文章的,有學法家三典的,你的學業在這里完成一半,出去才能圓滿,并不算什么特殊,你與定一離去的時候,為師便知道,你此去有際遇,只是著實沒有想到……”
說著說著,他搖搖頭,話鋒一轉:“這些且不多言,你此番過來,可不是淡出拿來敘舊的吧?”
李懷本來聽著老師之言,心里思量著,隱隱有了一點靈感,正要深入,沒想到突然中斷,但也不去追問,順勢就道:“老師之前給我的玉佩碎了,當初您說過,這東西有用,學生也已明其用,還望老師再次賜下。”
“玉與你,便是等著它碎的,如今既然碎了,又何必再得,你也到了彰顯于世的時候了。”明鏡先生哈哈一笑,一語帶過,“好了,這個不說了,為師倒是想要聽聽,你這番南下、北上的所見所聞。”
李懷遲疑了一下,跟著就講述起這番見聞,當然是有所取舍,可即便如此,能說出來的內容,依舊讓身后的兩位同門臉色連連變化。
他們各有消息來源,本來知道個大概,雖然驚訝,但因不涉細節,倒也不甚驚異,如今聽著當世人娓娓道來,又有那鄭龍不時發表兩句感慨與敬佩,終于知道其中兇險與厲害,看向李懷的目光,越發的不同起來。
這說著說著,天色漸變,很快就有仆從過來,說是酒菜已經備齊。
明鏡先生就道:“正好,你們都來飲一杯,鄭統領,你原來是客,也不要推辭。”
那鄭龍本來見自家校尉與師門敘舊,正要退避,聞言遲疑了一下,得了李懷的許可,便繼續侍于一旁。
這一頓,吃了好一會,最后明鏡先生說有些匱乏,便讓幾個弟子退下,并讓人將李懷原本的屋子收拾出來,讓他修養一二。
這半日經歷,讓李懷心中又有了不少疑惑,因此住下。
“我這位老師,果然神秘莫測,似乎知道些什么,偏偏不愿意說,得想個辦法打聽打聽,為了以防萬一,還是要存點槽點,現在既然讓我修養,我便借口小憩,去累積一番吧。”
他這邊打定主意,而另一邊,那荊州城被攻克的消息,已經先后傳到了劉家堡與龍驤將軍面前,甚至周邊勢力,也得了蛛絲馬跡,
這一下子,就好像是一塊石頭,被人砸入水中,激起了陣陣漣漪,并且累積之下,有向著巨浪發展的趨勢。
,是足以寫上史書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