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懷一聽這句話,心里頭就有些明白了,好嘛,這又是個來表露敵意的。
對此,李懷倒是不怎么意外,原因倒是簡單,無非就是他這具身體的原來那位主人,那位原本的南楚太子,著實是太囂張、太張狂了,幾乎沒有不敢得罪的人。
不管是這后宮之中,還是那朝堂之內,幾乎沒有不被前太子欺負過、囂張過的。
對于囂張跋扈這一點,前太子真的是做到了人人平等,管你是朝中大員,還是街頭無賴,都沒有區別,一視同仁!
所以,眼前這位老太監,也一樣當過受害者,甚至被逼著自打耳光。
過去有皇帝護著還好,現在皇帝忽然倒下來了,這情況自然就復雜了,人人都擔心著一些事,終于發展到了眼前這種情況。
想著想著,李懷瞇起眼睛,正要說什么,那老太監已經開口道:“宮中有令,讓永王過去見駕,太子殿下,您既是孝子,總不好違抗吧?”
李懷尚為回答,他身后的魏振士已經上前一步,尖聲細語的道:“不知道這個命令,到底是陛下所處,還是出自旁人!”
“這又有什么區別?”魏忠忠瞇起眼睛,看著自家這個叛變的干兒子,“陛下之前吩咐過,宮中之事,由貴妃做主。”
那魏振士還要說些什么,但隨即魏忠忠一抬手,亮出了一塊牌子。
魏振士便只能陰沉著臉不說話了。
李懷瞅了一眼,記憶碎片也給出了答案,知道在宮中,見了這個牌子有如見到皇帝親臨,在眼下這種情況,幾乎是難以約束的便宜行事之權,當然,李懷固然可以鬧騰,可這消息一旦傳出去,就不那么好聽了,不見那永王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么?
只是這話都沒的說,就讓自己退下,未免有些太讓人難堪了!
到了最后,李懷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有永王,見其人趾高氣昂的跟在魏忠忠身后,在走了幾步之后,那永王甚至還特意轉過臉來,對李懷笑了笑,那一副得意模樣,差點就讓李懷沖過去給他一巴掌。
憋屈!
“那鄭貴妃沒有子嗣,擔心日后沒有保障,如今肆意結交藩王,委實可恨!”魏振士靠近兩步,低語說著,滿嘴的不痛快,“但太子殿下,您也不用擔心,您乃是正統,又有陛下護衛……”說到這里,他也有些沒底氣了,畢竟如今皇帝昏迷,他們這邊連接近都不能,著實讓人擔憂,萬一一個不好,被那邊的人用奸計蒙蔽了昏昏沉沉的皇帝,后果不堪設想啊!
李懷也明白這點,所以正想著,是不是回溯一下,多了解了解局面,碰碰運氣,看能否沖進去?
只是自己本是來存槽點的,這怎么還開始用上了?
“你能想到這一點,我很欣慰,+1槽點。”
“……”
這邊,李懷正自無語,那邊魏忠忠忽然去而復返,來到李懷身邊,悶聲悶氣的道:“太子殿下,您也請隨老奴過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