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
隔著老遠,這忠心耿耿的太監,就喊了出來,顯得有些急促。
李懷不由停下腳步,心里“咯噔”一聲,就知道八成不是好消息,因為在他的記憶碎片,和這些日子的觀察中,自家這個太監一般而言,都顯得城府甚深,仿佛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著旁人,很少會露出眼下這種焦急情緒。
“怎么了?”李懷問了出來,語氣有些沉重。
“殿下,那郭康忽然派人過來,說是他幫中突發了些許情況,他要趕著去處理,因此無法過來。”魏振士說話的時候,臉色陰沉。
李懷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,他直接就道:“這種推脫之詞說的也太勉強了,看來這個決定,他做的十分倉促。”
“這簡直是給臉不要臉!”魏振士冷冷一笑,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,一派反派模樣,“殿下,這等江湖草莽,最是記打不記吃,您給他們一點禮數,他們就不知道姓什么了,還是要狠狠教訓!”
李懷沉吟片刻,繼而問道:“你手上有沒有什么班底,能打探消息?”他在記憶碎片中找了一點相關,“我記得你手下有一幫子人。”
“那是奴婢為殿下養的狗,還堪用。”魏振士趕忙回應,“奴婢這就讓那些狗才出去,給您打探消息,弄清楚那姓郭的位置,然后給他來個家破人亡!”
李懷頓時一陣無語,雖說他這心里也不舒坦,可這一言不合就殺人全家的事,實在是太違法亂紀了,沒有正能量,不符合如今的行業標準!
一念至此,他便道:“我不是讓你去搞破壞的,即使要弄,也不能師出無名,總不能我派人去他們家遞了個拜帖,被人家拒絕了,轉臉就帶著人馬把人給滅了,傳出去,我還有名聲?”
“奴婢知罪,那您的意思?”
“先搞清楚他人在哪,正所謂先禮后兵,我無端去拜訪,總不能讓他變成飛來橫禍,但有些話,我是要問清楚的。”李懷說到這里,話鋒一轉,“另外,郭康這邊出了意外,暫時不能去,其他兩位呢?去給我探探口風,若是我所料不差,可能他們也要變卦了。”
“他們敢!”魏振士一瞪眼,滿臉悲憤,“您是什么身份,給他們臉,他們還真不要了?”
“別激動,別激動!”李懷深刻理解了一句成語,不由感動,“先打探消息。”
“奴婢失態了。”告了個罪,魏振士轉身便去安排,很快就去而復返,臉上越發陰沉,語氣更是冰寒的回復道:“如殿下所料,那幾個狗東西果是變卦了,那楊來說他養的烏鴉病了,需要照料,那張寡斷則說有紅顏知己來看他,需要騎馬去城外迎接,防止出了意外……”
李懷深吸一口氣,道:“實際呢?他們幾人在哪里?”
“其人所在,奴婢都已知悉,正要呈給殿下您過目。”說話間,魏振士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本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