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也是為了幫眾,”彭長老接過話來,“還望幫主能理解,這種事,不得不謹慎一些啊!”
“若是謹慎,又豈能輕易得罪太子?”郭康嘆了口氣,“你等也該知道,若是攪合到這繼承之事、奪嫡之爭里面,那一個小心,別說好處了,粉身碎骨都是輕的!”
馬副幫主則道:“正因如此,我等才來規勸,畢竟那太子行事孟浪,處處皆無章法,宮中朝中盡數都是敵人,如何能有前程?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郭康揉了揉額頭,“事已至此,也只能先行保守之事了,畢竟再過一陣子,習練幫中神功的弟子就該筑基了,那《定運功》必須要穩定局勢方可煉成,就看到時候……”
他這邊話未說完,那邊忽然就有幫眾過來通報,說是門外有一位公子要見幫主。
“我等與幫主在這里商談機密,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?”馬副幫主一下子就警惕起來,“來人是誰,可曾表明身份?”
“那人說他姓李,”那通報的幫眾小心翼翼的說,“還說本來與幫主有約,要見面的。”
“是太子!”
郭康一下子站了起來,表情凝重起來。
“怎么會找過來!”彭長老也有些慌了手腳了。
馬副幫主也是臉色蒼白,忽然想到了什么,對郭康道:“幫主,太子若是親自過來,可能性并不大,但若是他真的來了,依著他過往的行事風格,很有可能是來逼迫您歸順的,若是不從,怕是要鬧騰起來,為今之計,只有去請與咱們有聯系的幾位大臣出面,也好維持局面。”
郭康沉吟片刻,忽然道:“不要去麻煩諸公,他們平日里雖然收了孝敬,但與我們來說,還是君子之交,各取所需,若是這時候讓他們出頭,不光不能得到相助,還有可能得罪人,平白耗費了人情。”他見幾位長老要說話,直接打斷,“去聯系那位永王!”
他的眼睛里閃過精芒:“既然想要讓咱們為那利刃,他總要有所表現才是,若只是嘴上厲害,又憑什么與之相合?”
馬副幫主和彭長老對視一眼,都點了點頭,后者更是轉身便走,明顯是去聯絡永王了。
“走!”郭康邁開步子,“讓咱們去會會這位太子,看看他此來,到底有何說法。”
言語之間,自有一股豪氣,只是他的這股豪氣,在遇到李懷的時候,便立刻受了挫折。
“我有何說法,郭幫主心里應該很清楚。”
李懷坐在上座,與郭康并排,端著茶杯,輕飲一口,眼中星光流轉,已是回溯了幾次,心里有了底,便笑著說了一句。
這話,直接將郭康鎮住,因為這位漕幫幫主還未開口,就被李懷叫破了心思。
有鑒于此,郭康心里一怔,收起了一點輕視,等待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