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想知道,本座知無不言!”那馬鯤瞇起眼睛,“實際上,這套功法共分三法,有兩個心訣。”
李懷便問:“何為三法?”
馬鯤笑了起來,也不啰嗦,便道——
“一為煉己,曰‘定青苗’,青苗者,待長之莊稼也,自身習練則為耕耘布局,培植我念入真氣之中,自此處處有我,乃是奠定基礎,日后才有收成,其次,則是將自身之陰陽真氣侵入他人經脈,定下氣種,然后收斂他人內力;”
“二為豪奪,曰‘塑嫁衣’,為氣種入他人之體后,混元統一,侵染他人之內力,染于己念,然后倒行逆施,化他為我,等于將他人根基之中的真氣內力,化為我用,自此聽從我之意念指揮;”
“三為歸一,曰‘行鯨吞’,是將在他人體內的我意收回,連帶著那些滲染之真氣,亦隨之歸來,化為我有,是為功成!”
“煉己、豪奪、歸一!”李懷深吸一口氣,隱隱明白過來,這所謂的偷天換日,其實就是將自身意念融入真氣,然后將真氣形成一顆顆種子,每一顆種子里面,都有自我意念,通過接觸,注入他人體內,這種子便如同病毒一樣,將其中的自我意念散發出來,感染他人真氣,將之異化,就像是自身真氣一樣,然后收攏回來……
這思路、這方法,可謂詭異莫測,更有一股哲學韻味在里面。
他忍不住感慨:“當初創建和完善這部功法的眾人,著實是不簡單!”
馬鯤又道:“此三步,越是嫻熟,越是迅速,初學者怕是要花費一二時辰,而熟練者,一個照面、一個呼吸,就能完成。”
李懷點點頭,又問:“何為心訣呢?”
馬鯤解釋道:“心訣者,乃是催動功法真氣的意念要旨,乃是一切的根源,心訣定下,真氣方有其神,才能如臂使指,能奪他人之根基!不知,殿下若是習練此法,想要行走那條心訣?”
李懷眉頭一皺,心中越發警惕,但他本有回溯之能,自是不擔心上當,于是神色如常的道:“你不說清楚,我如何知道兩條心訣有何不同?”
“也是,是要說清楚,”馬鯤點點頭,笑道:“這兩心訣一為貪字訣,要有貪天下之萬物的心思,心中從來不滿,欲壑難填,時時刻刻需要貪功,方能煉成,到時候萬事萬物,無論是內功精血,還是氣運玄虛,皆可吸納,而且難以滿足,需時時刻刻去爭奪!”
“欲壑難填么……”李懷心頭一動,覺得這種心訣非常不妙,若是練功、運功的時候,都要保持這種心境,最后難免弄假成真,影響到自身的心思,“那第二條呢?”
馬鯤笑了笑,貌似隨意的說道:“第二條心訣,曰‘鎮’!乃是鎮壓氣運、運轉陰陽乾坤之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