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,一股暢快、歡愉的感受,在他的心底蔓延開來!
李懷頓時精神大振,但旋即清醒過來,按照上一次的經驗教訓,收斂意志,堅定心意,不復沉溺。
但表現在外的,便是他的臉色越發蒼白,面龐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在陷入憔悴,宛如連著幾日沒有睡覺一樣!
魏振士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便越發催促太子停下來,卻是毫無收效。
卻聽那魔教教主在旁笑道:“魏公公,你也不用白費力氣了,這陰陽圣法之玄妙,尋常人根本無從抵擋,若是不得門入也就罷了,既然入了門,那就是食髓知味了,那可是比抽旱煙、飲佳釀還要讓人沉迷,太子驟沉浸,如何能夠抵擋?”
“你這魔頭!”魏振士聞言,立刻怒視其人,有幾分遷怒的意思,更是作勢要抬手攻擊!
“我勸你不要如此,”魔教教主笑容不變,“先不說本座乃是太子的囚徒,你貿然殺傷,等會太子問責,你如何能夠承受?就說眼下,太子習練了陰陽圣功,便與本座產生了聯系!你若是攻本座,傷勢一樣會傳導到殿下身上,本座身子骨硬朗,穿了琵琶骨一樣無妨,但太子不過初學乍練,結局如何,可就不好說了!”
“一派胡言!妖言惑眾!”魏振士嘴里呵斥,但動作卻遲疑起來。
“你也不要不信,圣法本就是玄妙之功,乃是氣運相連之法,但凡修煉之人,彼此之間皆有聯系,本座與太子的距離如此之近,更在一室之中,自是氣運相連了!”
若是其他時候,魏振士肯定不會輕易相信,可今日已經有太多古怪之事發生,再加上牽扯到太子,他著實不敢輕舉妄動,可長久以來執掌一司,手下眾多探子,又多行陰謀詭計,他還是第一時間意識到了兇險。
“若你所言為真,那豈不是說,借此挾持了太子的氣運?”
“豈止是太子之氣運!”那魔教教主臉上居然流露出狂熱之色,“便是這南朝之氣運,也將落入本座甕中!你道本座為何甘冒奇險,想盡辦法接近太子?就是為此!”
“大膽!”魏振士神色大變,卻沒有動手,“但你現在利令智昏,已然是難控言語了!”
“本座行的乃是陽謀!”魔教教主哈哈大笑,“這圣法乃是關聯之法,當世只有一人能大成,所以前代教主為了不被更前面的教主吸納氣運精血,甚至不惜在剛剛筑基之際,就出走圣教,冒險行事,一舉逆轉,若非他死于非命,怕是本座還不會那么容易便統攝圣教,如今,太子新練,近在咫尺,他便是轉化了這大楚的氣運又如何?南朝亂局,國祚不過五六十,根本不敵本座二百年功力!太子之功,都要為我做嫁衣,這便是那圣法的第二規!塑嫁衣!”
“何等囂張!我廢了你!”
魏振士勃然色變,他如何聽不出來,那邪門功法居然是贏家通吃,同樣練功的,功力低的,就要被那功力高的巧取豪奪!
自家主子剛練,旁邊就跟著一個高深的同源高手,如何能逃!
“晚了,廢本座功力,便是重創太子,本座是要成廢人,他太子就是身死,你能承受!”魔教教主神色張狂,忽然目光一變,落在李懷身上,“你瞧瞧,你家主子,已經開始以運轉功了,本座此番,功力大漲,已是不可避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