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上與何夏面面相覷,好一陣手足無措。
倒是李懷神色輕松的游目四望。
“這個院子還挺大的,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,應該只是外庭,結果就有了這般場面,可見這個楊曲本質還是個封建地主啊,不過目前我作為最大的封建頭子繼承人,理應維護借機立場啊……”
他這般思索著,不言不語,讓江上與何夏誤會他也有些無措,便越發沒了主意。
而在幾人的身邊,還有其他幾個被領進來的,這時也沒頭蒼蠅一樣的,在那里左顧右盼,只是不敢聲張,更不敢大聲言語,只是小聲嘀咕著,內容也無非是疑惑,自己這群人被叫過來,到底是要做什么。
“真是有意思,那邊都快打上了,這邊卻叫上我們這一群人進來,難道是要做替死鬼?”想著想著,李懷心里忽然蹦出了一個念頭,跟著他目光一轉,在庭院的遠處,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走過。
“李果?他果然在這里,之前我凝神傾聽的時候,感覺有幾個熟悉的聲音,肯定就是這李果和他的那些追隨者,就是不知道,之前那些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說效忠的,是不是回去之后,立刻就變節回去了。”
對于其中結果,李懷并不十分關心,他之前那些,不過是閑時落子,成固可喜,敗亦無憂,無他,底氣足,大不了拿出拳頭,通通打死。
“難怪啊,過去老是有人說以和為貴,關鍵是拳頭不夠大,拳頭一大,連我這樣善良的人,都開始有暴力傾向了。”
“+1槽點。”
不說李懷這邊的心理活動,卻說另一邊,還有一人隨著李懷他們一起進來,而且名義上,還是李懷的從屬、同伴,但其人這會所關注的,卻又不一樣——
唐編自從走進院子,便屏息靜氣,這會更是瞇起眼睛,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,眼睛里流露出警惕之色。
在遠處,正有兩道身影坐在屋頂上,遠遠地打量著這座庭院,嘴角帶笑,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。
其中一人似乎注意到了唐編的注視,露出了一個夸張的笑容之后,對身邊另一人道:“你瞧,似乎那姓唐的已經意識到兇險了,但還是敢這般露面,興許就是仗著今日有個大事,我等無暇顧及他。”
另一人卻沒有多少明顯消息,反而提醒道:“你當思索清楚其中關聯,那尤慮此番找過來,主動合作,甚至透露出南楚太子的蹤跡,可不是有心投靠咱們,而是要利用你我,而且他今日所為,到底能有幾分成效,還不好說,真要是再這樣的場合出手,真的還是那南楚太子,情況會十分復雜,一個不小心,你我可能今后在南朝寸步難行!”
“我們針對的是姓唐的,和南朝太子有什么關系?”頭一個人不以為然,“那太子招攬姓唐的,無非就是缺少打手裝點門面,你我在前來的途中,可是都算好了的,那南朝太子從過往來看,也就是個酒囊飯袋,今日他那對手李果也在場,正是好時機!”
另一個人當即轉過頭,有些警惕的道:“你該不會,還想著之前那個謀劃吧?”
“我這謀劃,其實萬無一失!”頭一個人嘿嘿一笑,“尤慮有心要利用你我,我等也能利用他,等會在他動手時候,我等直接出場,點破那太子身份,直接拿他做文章,順勢收拾了姓唐的,那姓唐的不是要隱藏身份嗎?我等就讓他以一個太子小嘍啰的身份死去,豈不快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