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就道:“按著我的消息來看,不是被請過來的,更像是被擒過來的,至少是對太子服軟了,這會正跟在那位太子身邊。”
“那張一景居然會服軟?”拓跋迥滿臉不信。
徐澤就建議道:“我等且去看看,便知分曉。”
拓跋迥點點頭,便與沃忠、徐澤二人一同前往。
這路上,就見到諸多武林中人也都一樣前往。
很快,他們就到了白天聽講的地方,果然看到李懷已經站在最里面,在他的旁邊,還跟著幾個人,其中有一個,他們還很熟悉。
“那個不就是白日里被人摘走了的尤盟主嗎?”沃忠指著李懷身后一人,小心問道。
徐澤左右看了看,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:“看模樣應該是的,但看他的態度、架勢,似乎……似乎是太子跟班一樣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也怨不得徐澤會疑惑,因為此刻那尤慮亦步亦趨的跟在李懷身后,模樣小心翼翼到了極點,從幾個細節便能清楚看出——
比如李懷但凡停下腳步,這位盟主一定是第一時間效仿;而李懷只要轉頭說兩句,那尤慮必然躬身彎腰的過去,一副小心解釋、講解的模樣。
這等模樣,像極了那些個跟班狗腿子,而且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。
甚至在很多武林名宿的面前,尤慮都沒有半點遲疑和遮掩,似乎生怕旁人看不到一樣。
“真是古怪!”沃忠也不由嘀咕起來。
說話間,兩人的目光,都落到了拓跋迥的身上。
“我怎么知道啊!”拓跋迥搖搖頭,“但有一點十分清楚,這尤慮在武林中可是有頭有臉的一方霸主,他不會輕易做這等事的,更何況,比起他來,旁邊那位張將軍,可也好不到那里去!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抬手指著一人。
那人也跟在李懷身后,還就在尤慮身旁,雖不如尤慮表現的那般明顯,但觀其模樣與神態,赫然也是個跟班一樣的人物,居然會是那位張將軍?
要知道,沃忠與徐澤多年生活在臨海城,對于城外的駐軍還是有所了解的。
平日里便是普通的軍漢,往往都囂張跋扈,不可一世的,吃飯不給錢那都是小事,打架斗毆更是家常便飯,旁人質問,往往會換來一個你去城外問我們家將軍去的回答來。
而那位將軍,更是個霸道人物,聽說連城中府君都要讓他三分,尋常的官吏更是見了就要繞道走!
而這般一個狠辣角色,現在就是這幅模樣?
一時之間,眾人的目光慢慢轉移到了李懷身上,露出了敬畏之色。
不光是他們,就連諸多名宿,包括那位楊曲楊長老,見著這一幕,也不由瞪大了眼睛,心頭的驚駭越發濃烈起來。
而李懷似乎是看眾人來的差不多了,也不再和身邊的幾人閑聊,而是讓人過去維持秩序,安排眾人落座。
等眾人落定之后,他來到眾人面前,環視一圈后,咧嘴一笑,直白說道:“諸君,再次讓你們聚在一起,是要給你們上第二堂課,只不過這堂課不是用說的,而是要做的,簡單來說……”
他舒展雙臂,沖著眾人道:“咱們先來完成第一個課業目標,隨我一起,一統南方武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