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,這次冒險是值得的!”
從王興科府上回來之后,那何冬滿臉的喜色。
本來他這次動手,這心里還是犯著嘀咕的,有些擔憂,畢竟是太子的人,哪怕自己是抱了大腿,真要是有個什么情況,也要脫層皮,所以一得到消息,立刻就去王興科府上匯報,本意就有將自己私下里的行為,直接和那位王家公子綁定的意思。
結果十分喜人,可以說是一拍即合,雙方一見面,都沒有什么啰嗦,這邊告知對方抓了人,那邊就說抓得好,然后便下了命令,讓何冬準備做出一些審問,并且又勉勵了幾句。
這下子,這何冬可是有了底氣,在回來的路上,就想好了要如何炮制自己的同族,等一回來,便立刻召集同伴過來詢問情況。
“還是不愿意說,更不愿意指認!”
那何冬聽罷,眉頭一皺,就冷冷說道:“想要裝硬骨頭?他們兩個是個什么人,我還不清楚?當初幾句話擠兌,便破罐子破摔一般的投奔太子,如今稍微有些起色,這就覺得自己行了?無非是吃的苦頭少了點!帶我去看看,定然會讓他們開口!”
他這般說著,便隨著同伴步入地窖。
他們這里,乃是城墻根上的一座簡陋小院子,兩進兩出,過去乃是一位商賈的居所,所以建有一個用來存放貨物的地窖。
如今何冬等人借住在這里,自然是一番改造,將那地窖就直接改成了地牢,除了用來私刑,也堆放了一些偷來、搶來的財貨。
但現在這地窖里燈火通明,幾個火盆熊熊燃燒,將兩個被鎖鏈捆住的身影照了個清楚——何夏與江上被捆吊起來,身上有諸多傷痕,臉色更是慘白。
“怎么?還在嘴硬?”
來到兩人跟前,看著那因為酷刑而疼的面色猙獰、扭曲的兩人,何冬哈哈一笑:“在我這里玩硬漢?我還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東西?這一套,在我這可不好使,我要知道的,趕緊給我說清楚,安排你們的供詞,也都給我畫押認了,這樣你們也省的再受皮肉之苦了!”
說罷,他看著受苦的兩人,微微一笑,成竹在胸。
“呸!”
可出乎何冬意料的是,他那個素來懦弱的族兄,卻是一張嘴,一團混雜著鮮血的唾沫便飛了過去!
盡管因為距離和對方虛弱的原因,并沒有真個落到他的身上,卻還是讓這何冬勃然色變。
“好好好!還真有骨氣!”何冬面露怒意,“我倒要看看,你們能硬撐到什么時候!”他的目光掃過面前兩人,“你們兩個就在這里受著吧,到時候要是哪個先認了,另外一個,就死路一條!”
說完,他冷哼一聲,轉身就走,到了上面,便讓人倒了茶水,坐在椅子上牛飲,并且對左右同伴道:“最多不過半個時辰,不,怕是連一炷香的時間都不用,就要有一個服軟了,他們那兩個人,我可是熟悉的很,到時候,王公子吩咐咱們的事,也就能順理成章的問個明白了。”
說話間,他微微側耳,能聽到地下隱約傳來的慘叫聲,不由笑了起來。
但出乎他意料的是,一直過了兩個時辰,那慘叫聲從最初的隱約,到了最后的微不可查,下面的人卻都沒來通報說兩個人中的哪一個出言供認。
這下子,這何冬就有些坐蠟了,只是之前那大話都說出去了,如今如何還能在轉過來?只能是硬撐著,卻是有幾分坐臥不寧了。
其他人也只能是陪著干坐著,卻是什么都做不了,也不好出言說什么。
終于,隨著腳步聲從地窖中傳出,負責拷打、審問的人快步走來。
見狀,這何冬終于來了精神。
“如何了?”何冬拿捏腔調,“是哪個服了?又或者是兩個都趕著呢?”
那人卻是急切說道:“哪個都沒有認,卻好像是都不行了,你快去看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