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此言何意啊!”
王興科眼皮子一跳,心里已經生出不妙之感,卻是不敢將這個話應下來。
“你說呢?”李懷淡淡說著,表情逐漸淡漠,“你放任手下之人為之,卻又想推脫責任,得了好處又想要,這世上哪有這般好的事來?”
“殿下你誤會了,我……”那王興科似乎還想狡辯,但注意到李懷的目光,心中一涼,隱約就生出驚恐之念,居然不敢再嘴硬了,轉而道:“還望殿下明鑒,這下面的人或許是領會錯了我的意思,并沒有要傷了您的人的意思,只不過……只不過是想要問問情況,也好為您接風洗塵。”
“怕是給我接風洗塵是假,想要里通外人才是真啊!”李懷瞇起眼睛,“而且你說并無他意,但可知道,若不是我的速度快,我那兩個心腹手下,就要這般白白的丟了性命!”
說到這里,他原本因為接連出手,而隱隱平息的怒氣,又升起來幾分。
“江上、何夏他們兩個,在無人理會我的時候,便過來投靠,乃是最早跟著我的人,是真正的心腹,他們隨我南下,在強敵環伺之下,都沒有損傷性命,甚至還有收獲,結果等我平定了江南武林,領著眾人歸來的時候,在這建康城中、在我自小生長的地方丟了性命,既荒謬!更可笑!”
說到最后,奴役勃發之下,李懷更是按耐不住體內真氣,與這心頭意念隱隱相合,真氣鼓蕩、震動,朝著周邊散發漣漪,以至于這屋子里的幾個人,在這一瞬間,甚至都拿捏不住自身氣血!
氣血翻騰之下,王興科等人只感到胸口一悶,而后喉頭一甜,幾要口噴鮮血!
這下子,他們更加駭然!
那王興科更是忙不迭的道:“殿下!冤枉!絕無此人,我覺悟此心!”他這心里也很是委屈,想著那兩人若真是死了,太子必然不是這般說辭,結果因為其人自己的一點推測,就在這里尋自己的不是,自己未免也太冤枉了一點!
他卻不知道,李懷所說的,都是自己已經經歷過的,因此才會有這般怒意!
李懷也不愿意與之解釋,更不愿意多說,于是干脆說道:“也罷,反正你人也在這里了,還有兩個人證,正好就都一并拿回去,讓父皇給你們知罪!不過,在我這里,你們也要受點罪,否則的話,我這心里的念頭,實在是難以舒展!”
話音落下,他一伸手,凌空一抓,那王興科還待說什么,卻話還沒有出口,全身各處就忽然被無形之力包裹,然后迅速收縮!
咔嚓!咔嚓!
一連幾下,都是骨頭折斷的聲音,他立刻如同殺豬般的慘呼起來!
這慘叫聲,叫的旁邊兩個北地來客面色發白,冷汗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,偏偏不敢有半點動作,甚至都不敢離去,因為之前李懷透露出來的手段,已經讓他們意識到,自己二人不光不是對手,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,但凡有一點這方面的念頭,恐怕第一時間就要承受雷霆一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