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南邊的勾結,是無論如何都要追究的,你既然已經落到了我手上,那說不得,還要請你去往南方走一遭。”
“這……”馬勒正握著脖子,癱在地上恢復,聞言差點嚇得原地跳起來,而后又趕緊表達順從,“我是愿意,可如此一來,豈不是要影響您的前行路線?不如……”
“沒有什么不如的,我不急于一時,”李懷擺擺手,止住了馬勒后面的話,“我也不怕消息傳出去,傳出去,他們若是聚集起來,那就更好,正好能順勢一鍋端了,而且事情發展到目前這個情況,我后面要做的,已然關系到南北國運了,是要聯系一下南邊了,不然還得白白便宜了西邊的西魏……”
“西魏?”馬勒一愣。
“西趙!”李懷更正了錯漏,而后立刻動手,一把抓住了馬勒,身子一晃,就消失在了廳堂之中。
第二日一早,這潁川中就已經亂成一團,隨后無數快馬帶著消息,朝著四面八方奔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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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。
從建康城領隊北上,想要截留李懷的杜墨,已經帶著人,來到了江南大營。
負責迎接他的,自然就是江南大營的駐守將軍朱守軍。
“杜君,別來無恙啊!當年國都一別,已有三載。”
“是啊,此次前來,需要朱將軍鼎力相助!”杜墨拱拱手,做出示意。
那朱守軍會意,立刻邀請杜墨入營帳之中,并且屏退左右,只留下幾個心腹親兵。
杜墨就將自己此來的目的和盤托出,最后更是請托:“如今太子去向不明,我等所得消息,說是殿下可能已經渡江。”
朱守軍滿臉為難,道:“莫非杜君要某家也領兵渡江?這……這不是某家不敢,實在是貿然渡江,一旦出現事情,反倒要被對方利用啊!”
杜墨嘆了口氣,道:“也無需親自渡江,只是安排人手,讓我等過去便是。”
“杜君也是要緊之人,這要是出了事。”那朱守軍一聽不用自己過江,先是松了口氣,繼而又忍不住抱怨,“殿下也真是會折騰,因為一人之任性,居然招惹了這么多的事來!”
“唉!”杜墨也是嘆了口氣,隨后又笑道:“朱兄不用擔心,此番與我同來的,還有一位武林好手,名為王充,這一路上遇到了幾次兇險,都是這位王充出手化險為夷的,有他護持,渡江之事必然順利!”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朱守軍這般說著,然后讓人設宴款待。
第二天一早,杜墨一行人就得了支援,乘船過江,抵達了對岸。
“一到了此處,就要處處小心。”領路那人看著很是精明強干,經驗豐富,“其實若不是杜都督堅持,本不該在此處登岸,蓋因此處多那北國探子。”
杜墨苦笑道:“所得消息,儲君該是在這附近的,因此只能涉嫌。”
那領路人點點頭,拿出弓弩,放出獵犬,隨后露出詫異之色。
“情況有些不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