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不是給葛紅英留面子。
她在心里衡量過,如果今天跟肖政離開了,讓葛紅英沒臉,是能解一時之氣,但然后呢?
余寶山是政治主官,和他撕破臉皮,他以后要是在工作上為難肖政,這不是平白給肖政的工作制造障礙嘛。
今天她表現出“識大體”的樣子,反而才更能對比出葛紅英的小家子氣,把葛紅英的臉打得更響亮,余寶山也沒有任何理由記恨他們,還得做出感激她的模樣。
果然,大家面上雖然表現得不明顯,但看葛紅英的眼神或多或少帶了些異樣。
葛紅英曾經是家屬院的婦女表率,好管事,處理事情也公平公正,從今后的形象,可就大打折扣了。
葛紅英想讓葛紅霞出風頭的算盤也落空了,因為大家知道她的做法后,哪怕想禮貌性地夸兩句葛紅霞做的菜,也沒辦法在肖政的那張黑臉面前張口。
一頓飯吃得實在稱不上愉快,早早就散了。
回到家后,肖政陪著孩子玩了一會,然后跟孩子一起洗干凈,把孩子放到床上,哄睡。
安婳覺得疲累,洗完后就側躺在那里閉目養神。
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,她感覺頭頂壓下一片陰影。
睜開眼,是肖政躺到了她的身后。
一只粗壯的手臂橫過來,抱住了她。
安婳把身體往后挪了挪,和他嵌得更緊密一些。肖政僵了僵,終究沒移開。
“對不起,你受委屈了。”
肖政指的是今天的事。
安婳的眼神閃了閃。
她今天選擇將葛紅英的小心思當眾挑破,也存了些試探肖政的意思。
畢竟肖政和余寶山家的私交好像不錯,而葛紅英明顯不喜歡她。
如果肖政為了維護自己的人際關系,讓她委曲求全地討好葛紅英的話,以后的日子也沒辦法過得順遂。
不過事實證明,肖政不是那么自私的人,甚至可以說很向著她,很照顧她的心情。
越相處,越覺得這個男人真不錯。
“只要你護著我,我就不委屈。”安婳仰起頭在肖政的下巴上親了一下。
胡茬扎得她嘴唇癢癢的,心也癢癢的。
她往后蹭了蹭。
肖政本還想多安慰安慰她,誰知沒說了幾句,她又開始撩來撩去。
“別鬧。”他聲音啞得不行,身體卻還是不動如山。
“我來了這么多天,你卻碰都不碰我,是不是得什么病了?年紀輕輕就不行了?”安婳忽然語出驚人。
肖政愣住,而后臉黑得像鍋底。
他咬牙道:“老子好得很,哪里不行了?!”
安婳的眼神魅惑,“那你憋著是干嘛呢?攢著過年啊?”
暗戳戳的勾引肖政都受不了,更不用說這種明晃晃的挑逗了。
肖政倏地翻身過來,把人壓住,眼睛紅得像要吃人。
他剛要俯身,門就開了。
冬冬睡眼朦朧地走進來,爬上爸爸媽媽的床,自然地躺到媽媽身邊,嘟囔道:“媽媽,做夢夢到有大灰狼咬我屁股...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