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政輕咳一聲,放低了聲音,“時間不早了,睡覺吧。”
冬冬這才滿意,翻起身來,噔噔蹬順著床梯爬到了上床,“我今天要睡上面!”
肖政做的上下床很結實,防護欄也足夠高,跟墻面一起將上床圍得很嚴實,只留了一個入口,待在上面自成一方小小天地。
冬冬上去后,躺得規規矩矩,閉上眼睛道:“媽媽你親親我就可以走了。”
床有點高,安婳正打算脫鞋踩上床梯,就感覺自己的身子一下騰空。
肖政單手將她抱起,像抱小孩那樣,屁股坐在他的臂彎。
安婳只覺得他的手臂肌肉又硬實又穩當,如同小時候爬樹找到的那根最結實的樹干,坐在上面安全感十足。
安婳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了一下,便示意肖政放下她。
肖政卻直接就這樣抱著她回臥室了。
“我還有事呢,你快放我下來!”
“大晚上的還有什么事?現在的事是睡覺!”
“我真有事......”
在安婳的掙扎下,肖政不得已將她放了下來。
安婳瞪他一眼,去了書房。
花了幾天時間,她一氣呵成將曲子寫好,幾乎沒怎么改動過,明天就能將曲譜寄出去。寄加急件,如果天氣和交通情況都良好的話,兩三天就能到。
安婳并不打算私底下單獨跟陳香君聯系,而是直接寄到了文工團,杜絕曲譜被別人占為己有的可能。
按原主留下的記憶,陳香君為人是不錯的,但知人知面不知心,多留個心眼總沒壞處。
忙完一切,安婳回到臥室。
肖政背對著她躺著。
本以為他睡著了,安婳怕吵醒他,動作都小心翼翼的。
誰知他突然一個翻身過來,將安婳壓到了身下。
“干什么呢?怎么這么久?”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安婳總覺得他表情有些哀怨。
“我忙正事呢,你怎么總問?”
肖政:“......你變了。”
安婳:“?”
還記得她剛來那會,總撩他,天天對他甜言蜜語,看他的眼神跟摻了蜜似的,能拉絲兒!
現在呢,眼里沒他了,對他不耐煩了,也不會說好聽的哄他了,更不會穿那種布料很少的小裙子沖他勾勾搭搭了。
這才睡了幾覺啊,就厭倦了?
肖政恨恨的,俯下身咬了一口她潤嘟嘟的唇。
安婳吃痛,“你屬狗啊!”
肖政二話不說,把人翻了個面。
管她變沒變。
先收拾一頓再說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