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婳笑道:“我再不幫他,他今晚上還能睡得成覺嗎?爸,您想下棋也別找肖政啊,他一個臭棋簍子,您就算贏了也沒成就感啊。”
肖政在心里瘋狂點頭。
是啊是啊。
“要不是隔壁沈政委不在,我才不稀得找他。”安伯槐輕哼一聲,擺擺手讓他們走。
安婳拉著肖政進屋了。
一關上門,肖政就抱住媳婦親了一口,“早知道還不如在那聞石小軍的雞屎臭呢。”
肖政不愛下棋,雖然今天老丈人已經為了遷就他,改下象棋了,他還是覺得很痛苦。
先前他還吃醋老丈人總找沈峻,現在巴不得沈峻天天來。
肖政還趁機又跟安婳告老丈人的狀,“爸天天嘮叨我看書寫字,他還要檢查!我公事那么忙,哪抽得出時間啊。”
安婳這回就不向著他了,“哪抽不出時間?天天晚上少想點那檔子事,也就把時間抽出來了。”
肖政輕咳一聲,摸摸鼻子,“我要是不想,該哭的就成你了。”
安婳輕掐了下他的大腿根。
肖政倒吸一口涼氣,開始動手動腳。
安婳把他扒拉開,“去洗洗。”
肖政知道規矩,也不二話,麻溜就去了。
安伯槐和邱淑慎再一次提出要回省城了。
安婳照例是說:“別回了,在這住著多好啊。”
邱淑慎笑道:“好是好,可哪有老丈人和丈母娘在女婿家常住的道理呀?別人會說閑話的。”
安婳:“過自己的日子,管別人怎么說?”
安伯槐道:“別啰嗦了,我們已經在收拾東西,過兩天就走。”
安婳急了,她可沒打算讓安伯槐和邱淑慎離開云縣。
“爸,您不是還想去周邊的村子轉轉嗎,對了,方家大集有塊狀元及第的牌匾,改天我帶您去看看。”
安伯槐思考著。
安婳抱著他的胳膊撒嬌,“哎呀爸,您就再多住些日子吧,我舍不得你們走。”
最好住到明年大運動開始,安伯槐就指定不想回去了。據她所知,安伯槐這小老頭膽子是不大的,被局勢一嚇唬,指定自己就找殼龜縮起來了。
邱淑慎也舍不得女兒,道:“老安,要不就再住一個星期?”
安伯槐點點頭,“那行吧。婳婳,你忙你自己的事,不用專門陪我,我自己在周圍轉轉就是了。”
安婳由著他。
“媽媽媽媽媽媽......”冬冬跑進來,頂著一張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臉蛋,興奮道:“葡萄樹長了好多好多新的葉子,還有葡萄藤也在往架子上爬。”
說著,還拉著安婳去看。
“媽媽你看,上個星期它的藤在這個位置,我做了記號的,今天就長到這個位置了,長高了一大截!先前長得都沒這么快。”
安婳認真聽著兒子的講解,然后笑道:“你知道為什么它這幾天長得格外快嗎?”
冬冬搖頭。
安婳道:“因為上個星期,姑姑給它施肥料了呀。”
冬冬問:“肥料是啥?”
安婳往后院糞池所在的位置指了指,“姑姑從糞池里撈出來的糞水就是肥料,咱們這院子里的蔬菜,還有花,還有你的葡萄樹,都是吃了糞池里的肥料才長得這么快,這么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