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淑慎起身,“我去給你熬點米糊,那個沒什么味道,你應該能吃得下。”
肖芳芳也跟過去幫忙。
一家人因為安婳都先停止了吃飯。
安婳過意不去,“你們先吃吧,吃完了再說,反正我也還不餓。”
不餓是假的,她其實挺餓的,但就是吃不下。
米糊熬好后,邱淑慎給她盛了一碗,安婳勉強喝了半碗,雖然不多,好歹沒吐出來。
接下來的幾天,就靠這個米糊續命了。
肖政急得都開始掉頭發,想盡了自己知道的所有能吃的東西,捧到安婳的面前,可安婳還是吃得有限,小臉肉眼可見瘦了一圈。
酸的,甜的,辣的,苦的,就沒一樣能打開她的胃。
鋼鐵直男的肖政,半夜抱著安婳偷偷流眼淚,“媳婦,你到底想吃啥?”
安婳摸著肖政下巴上的胡茬子,心道,吃不下的是她,怎么感覺肖政比她還遭罪呢。
她望著天花板,忽然腦子靈光一現。
“我想吃臭的。”
肖政:“......臭的?”
安婳點頭。
螺螄粉,榴蓮,臭豆腐......特別是螺螄粉,光是想想就流口水了。
以前安婳對這些臭臭的食物是沒有特別愛好的,只是偶爾吃一次。
可現在,瘋狂想吃!
安婳一下坐了起來。
“老肖,你知道螺螄粉嗎?”
原主的記憶里是沒有螺螄粉這個食物的,因為螺螄粉是南方外省的地方特色美食,在這個信息并不發達的年份里,不一定能流傳那么遠。
而且,她不了解螺螄粉的歷史,不知道現在有沒有。
肖政果然一臉迷茫,“螺螄是個啥?”
安婳失望地癱倒在床,果然啊。
肖政急了,“你告訴我到底是個什么東西,我去給你找來。”
安婳搖搖頭,上哪找啊,跑到南方那么遠找嗎?
其實她的空間是有螺螄粉的,空間里的速食不多,螺螄粉也是為了湊單買的。
不過現在,她好想吃啊.....
安婳使勁咽了咽口水,“睡吧,不餓了......”
睡著了就不餓了。
肖政哪里睡得著,閉著眼睛在那想著自己知道的所有粉......
餓了好幾天了,安婳怎么可能忍得住。
半夜,她偷偷起床,到廚房。
她專門挑的是凌晨兩點,這個時候人睡得熟,不容易被吵醒。
而且她還把廚房的門閂插上了,就算有人起來發現廚房有人,只要她不開門,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。
至于味道......管不了那么多了,到時候就來個打死都不承認,她一個孕婦,他們還能拿她怎么著?
面對無限包容和信任自己的家人們,安婳的膽子也越發大了。
她從空間找了包螺螄粉出來,也沒開燈,捅開煤爐子,將撕開的包裝袋扔回空間,躡手躡腳地煮了起來。
那味兒剛飄出來,她的肚子就發出一聲巨響,嘴里也不斷涌出口水。
出鍋以后,安婳就跟一頭餓狼一樣,眼冒綠光盯著粉,恨不得一口全吞了。
空間里沒法吃東西,因為沒有飽腹感。
安婳便坐在小馬扎上,耳朵豎著聽著外面的動靜,嘴巴不停嗦粉。
可是逐漸的,她的注意力就全在粉上了,連窗戶邊站了個人都不知道。
淡淡的月光下,肖政看向廚房里媳婦那團小小的影子。
他看不清她在吃什么,只聞到了一股一股的......屎味。
肖政目瞪口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