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婳答:“買點豬腰子,給你爸補補腰子。”
老話說,以形補形嘛。
云縣兩個屠宰場,一個殺牛,一個殺豬,專供給食品廠做罐頭,做罐頭又用不著下水內臟,所以整個云縣的下水內臟供應很豐富,基本上上午出去,都能買到。
安婳買了兩個豬腰子,一根牛蹄,家屬院門口有提著籃子賣野菜的,她看那野芹菜很新鮮,這個菜也不常見,又買了些。
回去的路上,有人跟安婳打招呼,“師長嫂子這是買菜去了?買的啥呀。”
圓圓很積極,響亮地答道:“買的豬腰子,給爸爸補腰子。”
問話的人一愣。
安婳知道話引起歧義了,連忙道:“這不是孩子他爸把腰扭了嘛,今兒都沒去上班,我尋思著以形補形......”
那人表示安婳說得有道理,“是得以形補形,沒錯......”
可是看那人離開時微微抽搐的肩膀,安婳就知道歧義并沒有澄清。
算了,有些事情是澄清不了的。她在家屬院生活四年了,還有人說她被肖政打呢。
誰知,剛想到家暴,就看到肖小翠臉上頂著一片淤青,哭哭啼啼朝她走來了,“嬸兒,高哲、高哲他打我......”
肖小翠的淤青是在眼睛周圍,一大片,把安婳都嚇了一跳,脫口而出:“高哲他怎么敢打你的?”
先不說肖小翠跟肖政的關系親不親近,單就是有這層關系,肖政就能鎮住高哲了。而且以安婳的觀察,高哲看著傻乎乎的,輕輕松松被肖小翠手拿把掐,咋就突然動手了呢?
“就因為......因為我多花了點錢.......他小氣......”肖小翠哭得一抽一抽的,話都說不利索。
安婳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提著的東西,便道:“別在外面杵著了,回家再說。”
“哦......”肖小翠點點頭,還幫安婳提東西。
回到家,安婳讓彩燕煮個雞蛋給肖小翠熱敷,自己去臥室跟肖政說這事了。
“高哲家暴了。”
“家暴?啥叫家暴?”
安婳頓了一下,這時候好像沒有家暴這詞。
她道:“就是家庭暴力,打人。”
肖政不太在意,“一大老爺們,被媳婦揍兩拳咋的了。”
安婳:“......是小翠被揍。”
肖政頓時無法淡定了,“她咋能被揍呢?姓高的憑啥?把那小子給我叫過來!”
雖然肖政不待見大哥,對肖小翠也沒啥感情,但肖小翠畢竟跟他一個姓啊,肖政還是不樂意見到她受欺負的。
安婳就知道肖政會這么想,所以才來問他怎么處理。
肖政想起身。
安婳連忙制止住,“你別動,你想怎么辦吩咐一聲就行了,我去辦。”
肖政:“先把高哲叫過來!”
安婳走出屋門,發現肖小翠已經在那里哭訴自己受到的天大委屈了。
邱淑慎和王彩燕都聽得對她面露同情。
再咋的,也不能打媳婦啊。
像什么話!
安婳剛想叫冬冬跑腿去把高哲叫來,外面就響起了高哲怯怯的聲音。
邱淑慎和王彩燕不約而同看向外面,臉上滿是忿忿不平。
高哲走了進來。
慢慢地,他腫得像個豬頭的臉浮現在大家的面前。
邱淑慎看看肖小翠,再看看高哲。
跟高哲的鼻青臉腫比起來,肖小翠臉上的淤青,顯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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