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賀明璋那邊出了事。
屠宰場的場長給肖政這邊報信,說是今天傍晚那會,突然從省城來了幾個人,說要把賀明璋提回省城,有些事情需要他交代。
場長本能地覺得不對勁,想法子將那幾個人拖住,然后連忙找人給肖政通風報信了。
誰知很快,那幾個人像是知道了場長的意圖,竟然攔住了去報信的人,還強橫地讓賀明璋在一堆認罪材料上按了手印,并試圖就地對賀明璋實施死刑。
太囂張了!
場長只能選擇調來保衛,跟那幾個人撕破臉對峙著,然后再次派人來找肖政。
肖政到的時候,場長還領著一群保衛跟那四個人僵持。
四個人中為首的是個眼鏡男,看著斯斯文文,眼睛卻透著一股陰狠。
“我他媽倒要看看,是誰在老子的地盤上囂張到要殺人!”
肖政裹挾著寒風大踏步走來,眼鏡男只覺一股壓力撲面而來。
賀明璋聽到聲音,也倏地抬起頭,看著肖政蠕動了兩下嘴唇,神情似有激動。
肖政的眼睛如鷹隼般撅住眼鏡男,啪地一下將配槍拍在桌子上,聲音寒氣逼人,“想殺人?先問問它答不答應。”
眼鏡男在看到肖政來的那一刻,就知道任務失敗了。
但是他不甘心,擠出一絲笑,對肖政道:“肖師長,你是個識時務的人,不會坐上賀明璋這條快沉的船吧?”
眼鏡男知道肖政算不上是賀明璋一伙的,企圖把肖政拉到自己的陣營。
肖政冷笑,“老子暈船,什么船都不坐!不過,要是有人把手伸到云縣,老子不介意一刀給他剁了!”
眼鏡男恨得咬牙,“肖師長,你保賀明璋,到底是因為你跟他的交情,還是單純不希望別人插手云縣的事?如果是后者,我可以馬上把賀明璋帶回省城,其實我本來也是這么打算的,并沒有臟了肖師長地盤的意思。”
肖政忽然把槍握回手中,拉開保險,指著眼鏡男的腦袋,動作一氣呵成。
眼鏡男嚇得眼睛睜圓,他身后的幾人也作勢要掏槍。
肖政帶來的士兵卻率先齊刷刷舉起了沖鋒槍。
這架勢,哪是眼鏡男幾人扛得住的。
眼鏡男連忙示意其他人不要妄動,哆哆嗦嗦道:“肖、肖師長,這是什么意思?”
肖政淡淡道:“沒什么意思,就是想告訴你,老子怎么做事,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過問。”
眼鏡男咽了咽口水,心里怕得要死,嘴卻還硬著,“肖師長,我也是為你好,怕你被賀明璋連累......其實閆司令早就很欣賞你,你何必為了賀明璋跟閆司令作對呢?”
肖政:“你回去告訴閆司令,就說我肖政多謝他的欣賞,不過賀老既然到了云縣,我就不可能讓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。”
眼鏡男覺得無計可施了,而且,今天的失敗,肯定還會讓賀明璋和肖政加強防備,以后估計連今天這樣突襲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不管眼鏡男多不情愿,也只能妥協放棄。
回去怎么跟閆司令交代啊
肖政派人監視著眼鏡男一行人坐上了回省城的火車。
賀明璋劫后余生,才發現自己的背心都汗透了。
他看著肖政,嘆了口氣,“為了我,你算是把閻松得罪了,他是個小人。”
肖政也知道。
他其實并不想在賀明璋和閻松之間選邊站,但更不能眼睜睜看著閻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死賀明璋,他的道德底線不允許。
只要還有底線,就會有身不由己。
“賀老,其實從今天的事也可以看出些貓膩來,閻松他急了。”
賀明璋:“哦?怎么說?”
肖政道:“閻松一直想置您于死地,也想了很多的辦法,但都是暗地里陷害,像今天這么明目張膽,甚至不顧基本程序的行事,足以說明他在害怕......我想,他可能是嗅到了風向的改變,害怕您平反后找他算賬。”
賀明璋沉吟了一會,“你的分析有道理,不過我想,風向的改變沒那么快,他不計代價想要我的命,更多還是因為我跟他的私人恩怨。
當初,我夫人是戰地醫院的醫生,我跟閻松同時看中了她,不過我快他一步,搶先請組織做媒,把我夫人娶到了手,從此后他就記恨上了我,覺得我搶了他的心上人......就這么著,我們開始處處不對付......”
肖政沒想到賀明璋和閻松之間的恩怨居然是搶女人引起的,耳朵豎得老高了,滿臉八卦。
賀明璋一扭頭看到他這副樣子,擺擺手,不愿再多說,“你要小心閻松,我怕他報復你。”
“他早就想整我了,只不過沒有成功。”
自從肖政要保下賀明璋開始,就已經礙了閻松的眼,所以閻松之后才搞了那么多事,甚至讓牛德貴設計陷害安伯槐。
肖政也知道,只有千日做賊,沒有千日防賊的,閻松那里,必須得做點什么震懾一下了。
他自己也就算了,是生是死無所謂,但他還有老婆孩子呢,他不會為了自己對賀明璋的義氣,而無腦連累家人。
他手里,自然是有王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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