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小朱還是有眼色地遞給了領導一個帕子,“首長,擦擦吧。”
肖政眼一瞪,“干什么?以為老子哭了?老子是眼睛里進了沙子!”
小朱:“首長,我的意思是,您擦擦眼里的沙子,”
肖政:“......”
接過帕子,擦眼里的沙子。
另一邊的安婳則顯得有點興奮,因為她瞬間覺得好自由啊。
在家里,她每天幾乎沒有獨處的時間,有時候想安靜地自己一個人待會吧,很快孩子就媽媽媽媽地喊了,雖然也是甜蜜的,但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懷念一下單身生活。
此刻,安婳坐的臥鋪里也略有嘈雜,不過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和寧靜。
到了省城,安婳覺得接下來要住一個月,還是家里的席夢思更舒服,便沒有去住招待所。
家里久不住人,積了很多灰,安婳把自己睡的房間收拾了一下,鋪了干凈的床單,白天基本是不會在家的,也只是晚上回來睡睡覺,這樣就差不多了。
正收拾著,門口便有人喊道:“是安教授回來了嗎?”
安婳走到門口,門口的大娘一見,笑道:“是婳婳呀,你自己回來的?還是跟爸媽一塊?”
安婳答道:“我自己回的,出差。”
“不錯,不錯......”大娘頻頻點頭,“婳婳變得成熟了好多,你們家啊,真是多虧你了......”
安伯槐突然跑到云縣去搞什么調研,一去就不回,一開始鄰居們還以為是安伯槐夫妻舍不得閨女,找借口住到閨女身邊去。
后來運動一爆發,大家這才反應過來,怕是安家人早就有所預感,提前去避難呢。
要不說,安家閨女也是命好。
之前大家都覺得安婳嫁那么一個泥腿子出身的文盲委屈了,現在才知道,人家挑女婿的眼光具有絕對的前瞻性!
這世道,要不是有女婿護著,安家人能一點波折都不受?
不說別的,就說跟安伯槐關系最好的錢院長,現在多慘啊!
想到錢院長,大娘忍不住問安婳:“錢院長家的事你知道嗎?”
安婳點頭,“聽我爸爸說過,他好像是六八年下放的吧?”
當時也是這件事把安伯槐刺激到了,因為錢院長是因為被人舉報了以前公開發表的右的言論,被打成了反革ming,而類似那種言論,安伯槐也發表過不少。
安伯槐害怕了,從此便沒嚷著回省城,安心在云縣住了下來。
大娘道:“是啊,六八年下放的,錢院長的愛人去年過世了,聽說是自殺。”
“真的嗎?”安婳驚訝,這倒是沒聽安伯槐說過,興許安伯槐也還不知道。
“可不真的!”大娘一臉唏噓,“錢院長的兒子聽說這件事后一病不起,撐到上個月便撒手人寰了——他自打那年在長寧街中了槍后,本來身體就一直不好,運動期間也受到了一些迫害,再被他媽死了這件事一打擊,唉......錢院長的獨苗苗兒子就這么沒了呀!”
安婳嘆道:“這么說來,錢院長一家就剩他一個了?”
大娘嗔道:“你這孩子咋還忘了呢,錢家還有個閨女,跟你一般大,你倆小時候形影不離呢。”
不是獨苗苗嘛
不過被大娘這么一提醒,原主的記憶便翻涌而出。
錢家的女兒叫錢真真,在中學期間跟原主是最好的姐妹,不過后來錢真真沒有考上大學,兩人的關系便漸漸疏遠了。
安婳沒想到的是,錢真真會來找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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