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得那么好看,比少女時期都多了幾分明媚。
明明她們是一樣的出身啊!
憑什么安婳的日子過得那么滋潤?
而她,只能天天跟掏糞工睡一張床上,給掏糞工生兒子。
錢真真想得出神,沒注意到一個人悄悄跟在了她的后邊。
走到沒人的巷子,身后的人一把捂住她的嘴。
錢真真驚恐地瞪大眼,拼命掙扎著。
“別怕,是我。”
錢真真聽到熟悉的聲音,瞬間靜止下來。
“真真,對不起,說好不會再來找你的,可我實在是太想念你了......”
男人深情地看著錢真真。
錢真真驚慌不在,目光轉而變得復雜難言,“關越......”
此人正是錢真真的前夫,關越。
關越五十年代從美國回來的,才二十多歲,他是舍棄了外國的優渥生活回的國,懷揣著一腔熱血,要建設家鄉。
那時候的關越是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,一回國就開畫展,搞義賣,賣畫得的錢全部都捐獻出去支援祖國建設,是上過報紙的愛國人士。
錢真真嫁給他,誰見了都得夸一句男才女貌,天作之合。
想著,錢真真就悲從中來,如果不是關越被打倒,他們繼續過著神仙眷侶的日子,該多好啊。
“你......”關越的情緒也很低落,“你還好嗎?他對你好不好?”
“他”是指錢真真的掏糞工丈夫。
離婚后,錢真真沒有完全斷了跟關越的聯系,兩人這些年也是見過幾次的,不過都是背著人。
錢真真抹了一把眼淚,道:“他對我好不好重要嗎?反正我不愛他。”
關越苦笑,“他對你好,起碼你的日子能好過些。”
錢真真不愿提掏糞工丈夫,轉而問關越,“你呢?境況應該比前兩年好些了吧。”
“好一些了,他們現在讓我去掃大街,除了,.....”關越笑笑,“除了偶爾被人扔臭雞蛋,罵上兩句外,日子倒也沒什么波折,至少比下放好多了。”
錢真真難言悲痛。
這樣的日子,原本不屬于關越啊,關越就應該生活在社會的上層,盡情施展他的才華,接受眾人仰慕的目光!
然而,他不過因為說錯了一句話,就落得這樣的下場!
“好了,別為我難過了。”關越替錢真真擦了擦眼淚。
“對了,我剛才一直遠遠地跟著你,我看到你從學校出來,你是回錢家了嗎?”
錢真真點點頭,“收拾了一下我哥的遺物,還去看了安婳。”
“安婳?安教授家的安婳嗎?”
錢真真點頭,想起這個,她便忍不住跟關越說了說心里話,“......她真是好命,不但自己沒事,還把安家一家子都保住了。”
“是嘛......”關越聽出了錢真真語氣里的酸澀,知道她是羨慕了。
站在錢真真的角度想,很難不羨慕。
關越理解她。
“對了,她丈夫是部隊的吧?”
錢真真:“還是師長呢。”
關越聽了,若有所思。
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。手機版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