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睡覺的時候,圓圓在睡夢中發出了啜泣的聲音,還嘟囔著:“嘎嘎.......”
團團被吵醒,支起身子,喊了聲“圓圓”。
圓圓沒應,繼續哭。
團團下了自己的小床,走到圓圓的床邊上,透過月光,能看到圓圓臉上亮晶晶的淚痕。
不過圓圓的眼睛始終緊閉著,看樣子是沒醒。
團團蹬掉鞋子,咕嚕嚕爬到圓圓的床上,鉆進被窩,伸出小手抱住圓圓,像媽媽那樣用手輕輕拍著圓圓的后背。
拍著拍著,團團睡著了,圓圓的哭聲也平息下去。
安婳第二天推開房門叫雙胞胎起床時,看到的就是睡在一張床上的一模一樣的兩個小人,緊緊相擁著。
畫面美好得,都不忍心破壞了。
不過想到要上學,老母親還是無情地叫醒了她們。
圓圓的精神頭還是不太好,整個人都蔫兒蔫兒的,也沒平常那么多話。
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天,直到肖政給她雕刻了一個木頭鴨子。
“這是嘎嘎嗎?”
“是嘎嘎,你的好朋友。”安婳說得很肯定。
圓圓把木頭鴨子小心地珍藏起來,從此后,笑容慢慢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。
這天,周梅花跑來對安婳道:“姜團長要把虎子送回老家呢。”
安婳頓了一下,道:“姜團長這人,在教育方面真是一點方法都沒有,孩子犯了錯,不是往死里打,就是想著甩開。”
“誰說不是!”周梅花撇撇嘴,“要我說啊,他家虎子長成今天的德行,大半責任在他和他媳婦身上,他媳婦一味的慣孩子,他呢,就知道打孩子,這樣教出來的孩子能不歪嘛。”
安婳:“雖說虎子干出那些事挺可恨,但站在孩子的角度來看,攤上這樣的爹媽,他也挺可憐的。”
周梅花嘆了口氣,“之前因為打孩子,沈政委還找他談過話呢,嘖,沒用,過后該打還是打......現在虎子犯了大錯,他就撒手不管了,哪有這樣當爹的......”
別人家的事,安婳和周梅花也只是唏噓了幾句,便放開了。
周梅花道:“我過來其實是找你幫忙的。”
安婳:“啥忙?你說就是了。”
周梅花:“這不天氣已經冷了嘛,我今年給四個孩子一人做了身棉衣寄過去,攢的棉花票全給用光了,可我前兒看清音,身上穿的棉衣都好幾年了,早不暖和了,就想給她做件厚實的,來找你換換棉花票。”
安婳想了想,道:“也別說什么換不換的話,棉花我來提供,你給她做就是了。”
周梅花:“那怎么能行呢,哪能讓你破費。”
安婳打趣道:“我就是破費,你就是理所應當?也是哈,畢竟清音也不是我的未來兒媳婦。”
周梅花笑嗔道:“我是把清音當自己閨女!”
嘴上這么說,周梅花心里卻想道,如果清音真的能成為她兒媳婦,她是很樂意的。那姑娘又懂事又漂亮,還能管住石小軍,兩人要是結了婚,她都能少操很多心。
“我就開個玩笑。”安婳道:“你也別推辭了,棉花包在我身上,明兒我給你送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