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婳覺得這個陳珂看她的眼神有敵意。
聯想到她剛才的質問,以及余長清提過換了演唱者的事,安婳已經猜到了個大概。
不過她不甚在意,她又不是故意針對陳珂,她連陳珂的名字都沒聽說過。
安婳洗完手,目不斜視地從陳珂身邊走了過去。
那模樣也說不上多么趾高氣昂吧,但就是讓陳珂感到很不舒服。
這女的什么來頭啊?比她還目中無人!
陳珂氣沖沖地跟在后面,回到了攝影棚。
“停停停,陳珂,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演到這里的時候要哭,要含情脈脈地哭,你瞪著那倆大眼珠子是干嘛?直愣愣的,你是木頭嗎?”
陳珂又被罵,再也忍受不了,袖子一甩,“我就是哭不出來,我流不出來眼淚,要不你換個人來演吧!”
余長清:“你演不了不早說?跟我這浪費半天的時間,一時半會我上哪找人替代你?”
“你不是挺能找人替代我嗎?又不是第一回了!”
余長清深呼吸一口氣,把陳珂拉到一邊,嘀嘀咕咕一會。
終于,陳珂勉為其難繼續演下去,勉勉強強按照余長清的要求哭了出來。
終于把這場戲拍過去,余長清長舒一口氣。
“媽媽,這個阿姨故意不好好演,對吧?”圓圓湊到安婳的耳邊小聲問道。
團團點頭,“我也覺得是這樣。”
安婳笑著搖搖頭,“只有阿姨自已心里才知道。”
陳珂走了過來,對安婳道:“剛才還沒來得及請教你的尊姓大名。”
“我叫安婳。”
陳珂笑了笑,“余導演能什么都聽你的,想必你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。”
“這你算說對了。”余長清截過話頭去,“安婳同志可是個全能型的人才,西洋樂,民樂,樣樣精通,什么風格都能拿捏。”
“余導演,我還是頭一回聽你這么夸一個人呢,你該不會是對人家安婳有意思吧。”陳珂笑得曖昧,開著帶有惡意的玩笑。
余長清立馬怒了,“陳珂你得狂犬病了啊?有病就去治,別擱這亂吠!”
陳珂表情滯了滯。
“我......我就開個玩笑!”
余長清罵人也太不留情面了吧!
“阿姨~”圓圓往一個方向指了指,眨巴著大眼睛,一臉真誠道:“那邊那個醫院可以打狂犬疫苗哦。”
團團補充:“從電視臺門口坐二路汽車就能到了。”
雙胞胎都看出來了,這個難看的阿姨在欺負她們的媽媽,她們要保護媽媽!
陳珂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哪來的小兔崽子!
“說什么呢?你們有沒有教養!”
安婳眉毛一豎,道:“對一個已婚有家庭的婦女和一個已婚有家庭的男人開曖昧的玩笑,你的教養又上哪去了?”
陳珂跺腳發怒,“我......我說了我只是開玩笑!你們這么斤斤計較干什么?”
安婳:“你這副模樣,該不會真的攜帶狂犬病毒吧?”
陳珂瞪著安婳。
安婳笑笑,“開個玩笑,別在意。”
也不管陳珂是如何氣急敗壞,安婳跟余長清打了聲招呼,帶著雙胞胎回家了。
“片場好不好玩?知道電視劇是怎么拍出來的了嗎?”
“好玩!”雙胞胎齊齊答道,除了遇到個討人厭的阿姨外,確實挺好玩的,這里的一切都很新鮮,是她們沒有見過的東西。
安婳一左一右牽了個閨女,走出了攝影棚。
陳珂看著安婳的背影,久久沒有收回視線。
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討厭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