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起來,肖政對著鏡子照自已背上那血里呼啦的印子,感到納悶,昨晚上媳婦是咋啦?卯足了勁撓她。
“哼,還想翻身作斗爭?讓你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!”
肖政扭頭,看到媳婦懶洋洋地從床上撐起了身子,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裸露的肩頭,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。
肖政見到這一幕,心里頓時軟趴趴的,背上的印子也不痛了。
他走過去,捏捏媳婦的小臉,“當然你是主人了,這有什么可討論的余地嗎?”
“那你還斗爭什么?”
“這不是換個更說得出口的詞兒嘛,難不成直接說干?那也太粗魯了。”
肖政覺得自已是個文明人,媳婦更是個文化人,哪能那么粗俗。
“.......”
安婳沒好氣地用枕頭砸了一下男人,“滾去上班吧。”
“好嘞!你再睡會吧,我讓楊桃給你把早飯留著。”
肖政俯身親了親安婳,走出了臥室。
安婳睡了個回籠覺,起床下樓時,看到林露坐在
“嘿,你終于起來了,我都等你好一會了。”林露高興地沖著安婳招手,“我有事跟你說。”
“什么事啊?”安婳往餐桌邊走,林露也跟了過來。
安婳指著桌上的吐司問:“吃不?”
林露搖頭,“我已經吃過了。你早飯就吃這個啊?能吃飽嗎?”
“能啊,這不還有一顆水煮雞蛋和一杯牛奶嘛。”
林露嘖嘖道:“難怪認識你這么多年,你就沒胖過,生了孩子之后身材也沒走樣,原來是飲食控制得好啊。”
“我吃得多的時候你沒看見而已。”安婳問:“你找我到底什么事?”
林露這才步入正題,“我娘家小弟不是知青返城嘛,回來已經兩年了,一直沒工作,也不是找不著,而是他不愿意上班,他說他不想掙那個死工資,沒前途。”
“那他想干嘛呀?”安婳順著她的話問道。
“他想......”林露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圍,然后湊到安婳面前,小聲道:“他想當倒爺。”
“就是做生意唄。”
“沒錯,他也不樂意聽我叫他倒爺,說他是正兒八經的下海經商。”
“可以啊,現在政策也鼓勵經商的,特別是他們這種返城知青,能自已解決工作崗位的,政策還有支持呢。怎么?你們家不同意啊?”
不同意也正常,大多數人的腳步都是要慢于時代的,現在的人都還認為,只有國家單位的鐵飯碗才是正經工作,做生意經商很丟臉的。
“可不嘛,我父母都不同意,也就不肯給他本錢,他就找到我這來了,可是......可是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