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起來,小魚兒就對著周梅花道:“梅花大娘,我昨晚聽到有人打架,好吵,小魚兒都沒睡......”
安婳想捂住兒子的嘴巴時,已經晚了。
她們住的屋子就在石小軍和陳清音隔壁,是能聽到一點聲音,但也沒小魚兒說的那么夸張,起碼安婳聽到的就不真切。
安婳尷尬一笑,“別胡說,沒人打架。”
“我沒有胡說。”小魚兒不高興被媽媽冤枉,還強調,“就是有人打架,咚地一聲,還有人哭......”
安婳捂住他的嘴,“行了,別說了。”
周梅花抱起小魚兒,笑道:“對不住了小魚兒,是大娘沒考慮周全,下次你來,給你安排間不吵的房子,好不好?”
屋內的石小軍和陳清音聽到外面的對話,恨不得把頭重新埋回被子里,一輩子不出去了。
石小軍摸摸鼻子,“對不起,昨晚上.......”
“別說!”陳清音忙道:“怪難為情的。”
石小軍聽話地止住了。
其實昨晚上兩人根本沒做到最后一步,因為陳清音實在太疼,都疼哭了,石小軍哪還推行得下去?
按陳清音自已形容的話就是,像被刀子劈開一樣。
石小軍自已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,怎么就疼得像被刀子劈開了?別人也這樣嗎?
算算自已的假期,也不知道在回部隊之前,能不能跟陳清音做成真正的夫妻。
唉,愁啊。
來云縣的第二天,安婳就去了趟肖芳芳那,回省城前,她又過去了一趟,在肖芳芳家住了一個晚上。
小平安也上高中了,長成了個大姑娘,人很嬌憨單純,只是學習成績不太好,說是在班上基本考倒數。
不過耿彪和肖芳芳對她也沒有太高的要求,一家三口的小日子倒是過得知足快樂。
安婳猶豫了一番,對耿彪道:“你知道小翠自已開店了嗎?”
耿彪點頭,“知道,芳芳和她一直通信呢,她在信里說了。”
安婳道:“她賣的電子手表是我認識的一個人代理的,你如果想開店,我可以幫你問問看。”
耿彪愣了一下,看了眼肖芳芳,“我倒是沒往這方面想過,我們家也不缺錢花,我感覺沒那個必要下海做生意,畢竟我還是廠里的副廠長呢,影響不好。”
安婳道:“小翠家也不缺錢花......當然了,這得看你們自已,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嘛。”
肖芳芳望了耿彪一眼,耿彪心領神會,道:“芳芳的意思跟我一樣,我們都覺得,錢只要夠花就行,做生意雖然賺錢,但也有煩惱和風險.....我們追求的就是過好自已的平淡小日子就行了。”
肖芳芳點頭,表示贊同。
安婳也不再勸什么,像她之前說的一樣,人的追求不同,強行讓一個只想平淡的人去追求金錢,也不見得能有好的效果。
很快,安婳帶著兒子回到了省城。
這次離開前后也就一周的時間,但她卻覺得好累,好像完成了一次長跑那么累。
到家的時候肖政在家,見她疲憊不堪,就讓她泡個澡。
“大夏天的泡澡多熱啊......”安婳搖頭,“我洗洗就行了。”
等她洗完出來,肖政又殷勤地上來,給她捶肩捏背,“媳婦想我不?”
“嗯嗯,想。”安婳敷衍地點點頭,然后享受地嘆了一聲,“我好像感覺自已老了,身體不如年輕的時候能折騰了。”
“胡說,你瞧你那臉蛋,嫩得跟個小姑娘似的,哪老了?”
安婳才不信他的甜言蜜語,讓他把鏡子拿過來,她要照照。
肖政聽話地把鏡子舉到她面前。
“瞧瞧,鏡子里的大姑娘也不知道是誰家媳婦,美死了。”
安婳笑嗔他一眼,“不許說了,肉麻。”
“嘿嘿。”
安婳把目光重新放到鏡子上,鏡子里的人乍一看是年輕靚麗的,沒有皺紋,但仔細瞧,還是能看出臉部沒有那么充足的膠原蛋白了,肌肉也不如年輕時候那么緊致,特別是嘴巴周圍,已經能能隱約看到法令紋的存在。
安婳撫摸了一下自已的下頜線,嗯,下巴的線條也沒那么清晰了,頸部也出現了一條細紋!
安婳啪地把鏡子拍開,面露驚恐。
“咋的了?”肖政納悶,“見鬼了?”
安婳不斷點頭,可不就見鬼了嘛!
她在她的臉上發現了老態!
“老肖......”安婳都快哭了,“我成老太太了。”
肖政:“......哪兒就老太太了,說什么瞎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