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政是臘月二十九才來的,待了兩天就回去了,直到冬冬婚禮的時候又再來。
忙得腳不沾地。
安婳覺得奇怪,往年也沒見忙成這樣啊。
肖政嘆了口氣,“元月的時候,上面就提出了關于全軍教育訓練改革的若干問題......總之這兩年軍隊會有很大的變動,還有的忙呢。”
安婳不再細問,轉而說起明天婚禮的事宜。
她提前進京,原本打算的是操持一下婚禮,可是發現簡單的幾桌酒席也沒什么好操持的,賀明璋那邊的工作人員就把事情都辦好了。
“......反正啊,我什么作用都沒發揮,倒是省心不少。”
肖政強調,“別的不管,不過這個花費得咱們出啊,否則顯得冬冬像個上門女婿。”
安婳道:“我是這么打算的呢,不過賀淳不肯,非要一家出一半。”
肖政搖頭,“這不好......那這樣,敬茶的紅包你包得大一些。”
安婳笑了笑,“這還用你說,我早就準備好了。”
除了紅包,安婳還準備了一套首飾,已經送到賀從筠那里去了。
國賓館,宴會廳。
肖賀兩家的親戚都請的不多,加起來還沒滿十桌。
肖家這邊的親戚一個沒有,只坐了一桌肖政的老戰友。除此之外就是冬冬的姥姥姥爺和舅舅,以及一些同事和朋友。
肖政還特意拉著安婳去見了那桌老戰友。
安婳小聲感嘆,“來的還挺多的,你結婚的時候都沒來那么齊吧?”
還真是。肖政一笑,道:“所以啊,認識認識,打個招呼。”
肖政的這些老戰友,有比他小的,也有比他大的,雖然軍銜還沒恢復,顯示不出都是什么級別,但一看就都不是凡人。
安婳一副貞靜賢淑的模樣,跟在肖政身邊,不斷地微笑點頭示意。
她今天穿的一身湖藍色的旗袍,旗袍上是精致的蘇工刺繡,手腕上戴了支翠綠欲滴的翡翠鐲子,耳朵上也是一對同料的翡翠墜子,打扮得簡單又不失貴氣。
“哎呀,你這老小子夠有福氣的啊,娶的媳婦原來這么漂亮!”
“我早就說過你不信,別看肖鐵柱同志這副磕磣樣,人家娶媳婦的本事厲害著呢!”
“難怪今天的新郎官那么斯文秀氣,我還納悶呢,肖鐵柱能生出這樣的兒子?看到他媳婦算是明白了,兒子隨媽長的!”
肖政被大家損,不但不生氣,反而得意得很,腰桿挺了又挺,嘴上笑罵:“你們這群老小子,就是嫉妒老子!”
“是是是,我們嫉妒你,嫉妒你一把年紀了才娶兒媳婦,老子可是都已經抱上孫子了!”
“你這算什么,老子的孫子都能打醬油了!”
肖政聽到這話,微微一笑,“你孫子能打醬油?真巧,我小兒子也剛好是會打醬油的年紀。”
這輕飄飄的一句話,讓在場的人沉默了三秒。
接著,大家奮起而攻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