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上傳來肖政的咆哮聲,隨之是小魚兒跑下樓來,邊跑還邊喊道:“爸爸好兇啊,小魚兒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.......”
安婳納悶地上去,推開門,看到的是坐在那一臉怒容的肖政。
“發生什么事了?”
“那個小兔崽子......”肖政羞恥地把小魚兒干了什么講述了一遍,“他說他中午看到你給我......有這事嗎?反正我睡得迷迷糊糊的,什么都不記得了。”
安婳算是聽明白了,臉上也浮現出難為情,“這孩子,肯定是看錯了啊......”
暫時先不管小魚兒,安婳問肖政:“你怎么樣?好些了沒?”說著就去摸他的額頭,“嗯,不燒了。”
肖政摸了摸身上的衣服,道:“我出了很多汗,身上黏得很,得去洗洗。”
“先別洗,用熱毛巾擦擦就行了,我去給你打水。”
肖政的病來得快,去得也快,睡一覺起來就基本上已經好了。
安婳把粥和小菜端出來,肖政聞到粥的香氣,肚子發出一聲巨響。
小魚兒笑話爸爸,“爸爸的肚子在唱空城計了。”
肖政哼一聲,“你知道空城計是什么嗎?”
小魚兒挺了挺胸膛,“知道!空城計是諸葛亮唱的,退了司馬懿的大軍。”
肖政露出一絲笑容,不過想到剛才這小子都做了什么,又一下黑了臉。
“以后不準做那種事了,知道嗎?”
“哪種事?”
肖政氣。
“就是你把衣服撩起來做的那種事.......這是耍流氓,知道嗎?不許再做,在家里不能,在外面更不能,記住了嗎?”
小魚兒見爸爸神情嚴肅,雖然他不太理解,但還是生出一種“他做錯了,以后不能再這么做”的感覺。
“知道了。”小魚兒很乖地道。
肖政神情緩和了些,又道:“你在家里看到的所有事,特別是爸爸媽媽之間的,都不能在外面亂說,聽見了嗎?”
小魚兒又是很乖地點頭,“好的爸爸,所有事我都不說。”
肖政欣慰地笑了。
這孩子有時候是讓人頭疼了些,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招人疼的。
肖政的病,來得快去得也快,到了晚上就生龍活虎了,只是嗓子還有點啞,偶爾咳嗽一聲。
安婳給他燉了一盅燕窩,里面加了川貝和雪梨。
“這玩意是娘們喝的,我可不喝。”肖政很嫌棄地把頭撇過去。
“.......潤肺止咳的!”安婳把臉一垮,問道:“我辛辛苦苦專門為你燉的,你到底喝不喝?”
“別生氣啊,我喝就是了......”肖政勉為其難地端過燕窩,把里面的勺子一扔,仰脖,兩口就喝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