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示意肖染坐下后,這才問道;“我媽還在里面休息,待會就出來了,請問您家長輩是……”
“北街胡同二道門,笙管笛。”
肖染笑盈盈的說著行話,是想要試試看,面前這位還是不是行里人。
如果不是,那自己的事情就別提了,等老太太出來,自己再說。
男人聞言一怔,很快就反應過來,臉上眉頭微皺,口吻頓時就變得不善起來:“原來是合上的小兄弟,不巧,我家老盆換金盆,廟小難容大佛,您包涵,請吧。”
肖染雖然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,可沒想到一句話對方就直接下逐客令了,臉上一時也有些尷尬。
可要是這樣灰溜溜的就走,自己的事情沒辦成不提,這人情債都沒要回來,回去說給老爺子,自己都嫌丟人。
當即輕咳一聲,面色不善道:“這才幾月的天,春冰還不化呢。”
有道是春冰不化,人情薄。
肖染這話既是討要人情,也是在諷刺男人。
男人一聽,頓時冷笑了一聲,一伸手就要去抓肖染的肩:“哪來的混小子,你才幾根毛就跟我提人情!”
可不想,肖染動手比他更快,一抬手使出虎拳里的擒手,單手格擋下男人的手,四指如勾,反手就扣在男人手腕上,旋即一扭,饒是男人比肖染大上許多,可一下被拿捏到了脈門,身子頓時失了平衡險些要跪在地上。
要不是肖染手下留情,這條胳膊都能給他扭脫臼掉。
抬手一推,男人一個踉蹌摔了個屁股蹲,抬頭詫異的看向肖染,惱羞成怒的站起來就準備和這小子拼命。
“住手!!”
好在這時,身后的房門被推開,一位老太太拄著拐走出來,怒瞪了男人一眼:“不爭氣的東西,哪有對客人動手動腳的,滾一邊去。”
“媽,這小子……”
男人捂著胳膊一臉憤恨不平的怒視向肖染,還想爭論幾句,可惜老太太只是斜眼瞪了他一眼,男人瞬間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,低著頭:“哦。”
“老太太,是我唐突了,剛才只是和大哥開個玩笑。”
眼見正主來了,肖染趕忙站起身,朝著面前老太太微微欠身。
“好好好,孩子你坐。”
老太太揮了揮手,示意肖染且坐:“剛才的話我聽到了,這件事我做不了主,要問問我家先生。”
“好。”
說著老太太朝著自家兒子說道:“你可照顧好這孩子。”
男人不情不愿的點了下頭。
老太太轉身走回內宅,推開房門,還沒進屋就冷下臉開始埋怨起來:“我就說嘛,當年你就不該找肖家幫忙,現在好了,人家上門討債來了,老了老了也不讓人過個清凈。”
說著似是賭氣般的坐在梳妝臺前,沒好氣的踹了一腳梳妝臺旁的紙人。
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,當年有那份手藝的人也就是肖家那個老東西了。”
這聲音聽上去沙啞的像是在磨刀子一樣,老太太聞言苦下臉來:“怕就怕人家既然來了,這人情怕是沒那么容易還呢。”
說著就側過頭,對著梳妝臺的鏡子,緩緩開口說道:
“怕什么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既是早早欠下來的,就早該想到有這么一天了,你說是不是老婆子。”
說著,將頭上的假發摘下來,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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