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旁邊的肖染,完全是視若無睹。
見狀,肖染立刻控制著狗頭男,讓他沿著樓道往前走。
越來越多夜鬼提著鼻子開始跟過來,和后面那兩個家伙一樣,兩眼盯著狗頭男身上金箔元寶頓時就像是著魔了一樣,慢悠悠的跟在后面。
之所以如此,正是這酥油蠟燭的緣由。
神聞香、鬼吃燭。
只要是鬼類陰魂,對于酥油蠟燭散發出來的香味根本沒有抵抗力,而這蠟燭燒起來的香味,對鬼來說,會有一股無法抗拒的甜香。
酸甜苦辣咸,是人的基本味覺,也是代表著人對欲望的一種表達。
其中唯有甜,是最為治愈的味道。
眼瞅著聚集來的夜鬼數量越來越多,肖染也開始混跡在里面,同時控制著狗頭男帶著一眾夜鬼往樓上走……
隨著一步步臺階往上走,奇怪的是校長的咆哮聲反而消失了。
等他們走到六樓時,只見地面已經被粉色的肉瘤全部污染,樓道里爬滿了厚厚一層的肉壁,一根根細長的血管像是毛發一樣從天板上垂落下來。
周圍的宿舍的大門也是被砸的支離破碎。
天知道躲在里面的人都經歷了什么。
肖染往里面一瞧,發現楊凱所在的寢室房門已經被砸開了,里面黑洞洞的沒有聲響,也不知道楊凱他們是不是還活著。
“咦!”
這時,樓道里的一聲疑惑的聲音,緊接著就見一個穿著黑白色長裙女人,滿臉困惑的抬起頭。
女人的臉蒼白得就像是涂了一層厚厚的粉底,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很重,這種明顯的對比讓她看起來極為疲憊。她的頭發散亂地垂在肩膀上,看似漫不經心卻又帶著些許刻意的凌亂美感。肖染看到女人的時候,瞳孔猛的一緊,只見女人腳底下躺著一具尸體,正是之前一刀重創肖染的那名倭國浪人。
此刻浪人躺在地上,胸腔已經被撕開。
肖染注意到女人雙手上還沾染著粘稠的血污:“是她殺了浪人”
自己殺死那名紅傘女都是把半條命都給搭了進去,而女人的神態反而是輕描淡寫的模樣,明顯實力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等級。
可看她的樣子,更像是在浪人的胸口里翻找什么,難道是需要什么特殊材料么
“不對!”
看著浪人被撕開的胸口,肖染腦海中不自覺的想到乞丐胸口里的那根鐵釘,心尖不由得一跳。
“她是找鐵釘”
肖染越想越有這個可能,既然乞丐的身上有鐵釘,那么說不得這名倭國浪人也是被人故意造出來的夜鬼。
想到這,肖染心生警覺的往后退了兩步。
女人看到一眾夜鬼正黑壓壓的朝著她走來,臉上露出少許疑惑,從袖子里拿出一枚鈴鐺,但似乎又察覺到了什么,立刻將鈴鐺收起來。
“這么多新鮮的食材啊。”
女人身后一個黑影慢悠悠的走出來,來人是個中年男人,看上去少說有一米八的個頭,身上還穿著廚師的圍裙,一只手提著一把纏繞著鐵鏈的黑色剁肉刀,另一只手上則提著一條粗大的手臂。
男人一邊走,一邊吃。
肖染皺起眉頭,雖然早早就在對講機里聽到過,冬瓜似乎是在夜鬼身上找食材,只是真正看到的時候,難免有點難以接受。
“我說,冬瓜,你就不能到別處去吃么”
隨著一陣抱怨聲,拐角的樓梯口上,陸陸續續的走下來幾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