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賊和你爺爺玩，我混江湖的時候，你還穿開襠褲呢，這一刀橫過去，你偷我一根腰帶，我偷你一條命！”
原來老乞丐就沒打算在肖染身上下手，從始至終都奔著這一手目的去的。
“老掌柜到底是老掌柜，小子，這下你完嘍。”
“好！！”
一眾乞丐拍手叫好。
卻不想下一秒老乞丐的臉色驟然就變得蒼白起來，低頭瞄了一眼褲襠，發現肖染背著手握著一把大黑刀，刀刃朝上，就在自己兩腿之間。
“老爺子，你不會真覺得我就偷您一根腰帶這么簡單吧。”
肖染笑盈盈的轉過頭，兩眼盯著老乞丐。
“你不要命了！”
“那就賭一下，是你一刀封喉，還是我的刀更快。”
肖染臉上還掛著笑意，可空洞的眼眸里看不到一絲情感。
老乞丐的眼皮止不住的跳起來，他混跡江湖這么多年，也不是吃干飯的，可從沒見過這般的眼神，那眼神盯著自己，感覺就像是盯著一具尸體一樣。
其他乞丐因為角度和光線原因，根本看不到發生什么，之前在肖染這里失手的中年漢子還在叫囂著：“師父，弄死他，弄死他！！”
老乞丐聞言，嘴角一抽，罵道：“閉嘴！”
頓時一眾哄鬧的乞丐瞬間安靜下來，只見老乞丐慢慢放下肖染脖子上的手：“江湖浪大，一代新人勝舊人，以后俺們子幫上下尊您一聲佛爺。”
都說越老越怕死，倒不如說，是越活越機敏。
老乞丐不知道為什么，可心里總有一種感覺，自己這一刀未必能殺的了對方，但對方這一刀怕是不僅能讓自己變成太監，怕是這條命都要丟進去。
見老乞丐服軟了，肖染眼神才逐漸有了點人的味道，慢慢把刀放下來：“老爺子這一手也不慢，就是刀沒我的快而已。”
說著肖染隨手將手上黑色砍刀輕輕一甩，刀刃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銀色劃痕后，迅速消失。肖染將褲腰帶還給老乞丐：“不打不相識，難得前輩抬舉，不如就讓晚輩請前輩和兄弟們吃頓飯，喝杯酒，就算是我給前輩您拜個碼頭了。”
“不敢當，不敢當，不過佛爺盛情不如到我們那兒歇個腳，讓子們給您接個風。”
老乞丐笑盈盈的拱手賠罪。
“哈哈，那晚輩就受之不恭了，前輩請。”
“佛爺先請，容老子我把褲子穿上。”
老乞丐說著，朝著后面那幾個不長眼的蠢材喊道：“愣著做什么啊，還不趕緊請佛爺去咱們那兒坐坐。”
“佛爺，您這邊請！”
幾位乞丐趕忙彎著腰請肖染跟他們走，隨后幾位乞丐才趕緊跑過來攙扶著老乞丐。
“老掌柜，這小子真邪乎了”
一位乞丐見老乞丐的手都是抖的，趕忙幫著忙把老乞丐的褲腰帶給綁上。
老乞丐一皺眉頭，抬頭看了一眼墻邊的墻：“咱們今兒是見真佛了，你們自己去摸摸那面墻。”
結果乞丐聞言，伸手在墻上一摸，頓時眼神就變了。
巷子里黑，看不見，可拿手一摸，就不難發現墻上多了一道細長的切痕。
這下幾個乞丐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，心里那點不服氣頓時煙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