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二爺手指一抖,冷不丁的就看到老爺子將目光看向自己,當即臉色就變了,趕忙問道:“是不是,只要是汪家的人就行”“不行,不行,必須是汪家的血脈至親,你要是想找別人,那可不行。”
說完陰山道人話音一轉:“汪二爺就很合適嘛。”
聽到這,汪二爺臉色一變,趕忙問道;“若是做了燈人會如何”
“這……永不超生,不得好死也。”
聽到這,汪二爺差點把手上這東西給丟出去,本能的就要喊自己兄弟:“老三,老三……”
可惜,汪家的三爺早就沒影了,汪二爺喊了兩聲,沒人回應,突然想起來了什么,回頭一瞧,頓時面露喜色:“有,有有有,我侄女啊,親侄女,她總可以吧。”
說著汪二爺走進前廳,一把抓起地上墨菊的頭發,將人提起來一瞧,還活著,頓時滿臉欣喜若狂的看向墨菊:“墨菊,既然回來了,可千萬別怪叔叔,總是要給汪家做一份貢獻,以后叔叔一定給你供著,要什么都給你啊。”
墨菊瞪大眼睛,一時面如死灰的回頭看向肖染,雖不會說話,但唇角微啟,似乎是在說兩個字:“殺我。”
肖染看著墨菊投來的目光,一時皺起眉頭,可身體卻是沒法有所動作。
“好,好,但你確定么這么漂亮的娃娃,做了燈人可就可惜咯。”
“不可惜,有什么好可惜的,他爹,他姐姐、弟弟、姑姑、叔叔、汪家長房一脈都已經死了,他們家就剩下的這丫頭一個,孤苦伶仃的活著,又有什么意義,不如做了燈人,正好和他們一家團聚,不好么!!”
說著汪二爺托著墨菊來到肖染面前,一只手托著那一粒金光,一只手抓著墨菊,兩眼通紅的盯著肖染,或者說是肖染脖子上那只蜈蚣。
“道長,您幫幫我們家,以后我們家的香火,自也要分您一半。”
汪二爺此話出口,站在后面的老虎頓時就黑下了臉,不悅的冷哼一聲。
“這……”
蜈蚣的觸須抖動,片刻只說道:“你們汪家的事情,你們汪家自己解決,貧道可不敢沾染這份因果。”
“是是是,還請道長賜個方兒。”
“蠢!”
蜈蚣抖動著觸須,聲音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:“把這東西塞進她嘴里,送她坐上椅子就行,這本來就是你們汪家缺少了的一環,補齊了這一環,老太爺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坐在椅子上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
汪二爺撓了撓頭:“那椅子”
“椅子本來就不是給人坐的,等她變成了燈人,福照你們汪家,老太爺自是不用不長這般神不神,鬼不鬼的模樣。”
說完,肖染被迫轉身,那蜈蚣觸須抖動:“或者說,汪老太爺您還想這樣,被釘在椅子上,不人不鬼,不神不詭”
汪老太爺身子微微顫動起來,顯然這句話是觸動到了老太爺內心的軟處。
“是是是。”
汪二爺連連點頭,隨后看向懷里的墨菊,任憑墨菊如何試著掙扎,卻也是中了劇毒動彈不得,被汪二爺拖拽在那破碎的神龕椅子上。
“翠翠,回家了,回家了!”
汪二爺說著,伸手撬開墨菊的嘴,將手上金燦燦的寶光塞進墨菊的嘴里。
那一縷金光入口,墨翠就忍不住開始抽搐起來,白晝的皮肉開始被金光撕裂,透出淡金色的火苗,口中發出好似是貓一樣的尖叫聲。
眾人看著這一幕,都只覺頭皮發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