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染環顧一圈,發現這些人自己雖然不認得,可都是在癩頭老人家里的照片上看到過。
幾人湊在一起有說有笑,聊了一陣后,就開始幫著干活了。
地基坑都挖好了,因為臨靠著一截城墻,磚頭都是現成的,雖是正在陽光熱頭上,可不時一陣涼風吹過來倒是清爽的很。
肖染一邊干活,一邊觀察著幾人,不知道這些人里面有誰是入門者,誰又是謎城的土著,但干起活來一點都不嫌累,二十斤一筐的磚頭,單手就給舉起來,砌墻上梁游刃有余。
肖染也趁著干活的這一會功夫,把幾個人的名字都給記了下來。
李慶就不提了,剩下五個人,分別叫周尚、揚鳳錘,孫苗、趙清明,老七叫做,謝玉堂。
特別是那個叫孫苗的,一面墻不過半鐘頭就給砌好,墻面一塊接著一塊,整齊的讓人挑不出縫來。
“老孫,你這手藝見長了,莫不是你們家老爺子又教了你什么本事”
眾人看著起來的高墻,不禁開口稱贊道。
孫苗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:“少打趣我了,我爺爺的那張嘴比墻縫都嚴,十三路譚腿,二十八路擒拿就教了我一半,他那一手鐵砂掌到現在都不肯教我。”
“你家老爺子是真摳,我爺爺巴不得教我,我都懶得學,就學了一套沾衣十八跌,有機會咱們比試比試。”
謝玉堂一副風輕云淡的神情,可誰都看得出來這小子嘴都快歪了。
眾人聞言臉上不免跟著都羨慕起來。
沾衣十八跌那可是謝家的看家的絕活,沾上就跌,專克擒拿。
除此之外,謝家還有一門絕學,叫飛星彈指,說是一門暗器的手法大,具體是如何少有人知道。
孫苗一撇嘴;“我若是會鐵砂掌,定是要一巴掌把你拍地上。”
“哈哈哈哈,誰讓你家老頭不教……嗷嗷嗷……”
謝玉堂話沒說完,就突然一陣慘叫起來,回頭一瞧,就見一黑臉的老婦人正站在謝玉堂身后一只手揪著謝玉堂的耳朵:“胡說八道什么呢,你要是再敢瞎說,小心我把你吊起來打!”眾人見這位老婦人,一時都樂得看笑話起來。
都知道謝家這位奶奶,脾氣是出了名的潑辣,據說早些年謝家老爺子、抽煙嫖賭五毒俱全。
偌大的家業都快被敗壞光了,眼瞅著不是事,就給他找了個媳婦。
這媳婦長的白白凈凈,復姓司馬,說是大門大戶出來的姑娘,落了難,才嫁過來的。
本以為是個大家閨秀,卻不想哪知道這媳婦進門,厲害的緊,不出三五天就把謝老爺子逼得爬到樹上去了。
后來愣是被這位姑奶奶吊著樹上戒煙,但凡狐朋狗友的上門來,不是打出去,就是打趴下。
不出一兩年的功夫,謝老爺子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,成為了出了名的耙耳朵。
即便是現在,也會被長輩們時不時的拿出來調侃幾句。
當然調侃歸調侃,長輩們說起來這位七奶奶的時候還是佩服的緊,提過槍,打過匪,認識的都要豎起大拇指,稱上一聲,巾幗不讓須眉。
眾人見她來了,也都停下手里的活,上前喊聲一聲七奶奶。
七奶奶這才放開了謝玉堂,滿臉開懷:“好好好,今兒謝謝你們了,別忙活了,都歇歇吧,后堂給你們燉了一只雞,洗干凈了都去吃飯啊。”
一聽到有雞,一伙小伙子們的眼珠子都冒著光呢。
當即再三謝謝后,跑到后院里,從井口里打上來一桶冰涼涼的井水,往身上一潑,一個個精神抖擻,清涼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