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望過去卻是不見其人,只聞其聲。
陰山道人聽到此人調侃,臉皮就一下拉攏了下來:“山君,你怎么還沒死呢,我還以為你都粉身碎骨了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,你不死,我又怎么敢去死,萬一到時候被你挖出來了,我豈不是生不如死。”
“哼!!”
陰山道人冷哼一聲。
兩人斗嘴的時候,就見一只大鳥從天上落下來,這鳥也是奇怪,生有三足,腦袋卻像是一只火雞滿是肉瘤,兩眼瞳孔里生有雙瞳,落在松樹上,口吐人言:“陰山,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”
面對這只怪鳥,陰山道人竟是收起那張玩世不恭的神態,神色嚴肅道;“不太好,那東西比我想的還邪門,造念祭祀留下的東西,我僅僅只是靠近過去,差點就要被同化掉,不過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也算是幫了他一把,將封印抹去了大半,至于它幾時能出來,那我可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怪鳥聞言,眼中雙瞳轉動,猶如太極陰陽,腹部那只小爪掐著指甲算了半天,片刻才道:“差不多,雖然晚了點,但也足夠了,此事過后,我等馬上自斬一刀,斷了因果,否則驚動了那些老怪物,咱們誰都別想活。”
“還要自斬”
陰山道人苦著臉:“上次自斬一刀,害得我在陰山渾渾噩噩,六年,虧是認得了一幫山賊做兄弟,不然我早就死在那兒了。”
“萬般因果皆有路,自斬一刀總好過讓你魂飛魄散,你若是不聽,到時候休怪我算計你便是了。”
怪鳥轉過頭來,兩眼如火,直勾勾的盯著的陰山道人。
饒是陰山道人被這怪鳥盯著,也只覺渾身滾燙,像是有火苗要燒起來一樣,趕忙道:“斬、斬、斬、不過我要稍晚一點,至少要等我把鬼丹取了。”
“若不然,等我自斬醒來,這小子怕是就要騎在我腦袋上,我喊他一聲師父嘍。”
陰山道人手舞足蹈的怪叫著。
怪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陰山道人:“好自為之吧。”
說完目光又往面前的虛空望去,看著那黑水之中上下起伏的身影,煽動了幾下翅膀就迅速離去了。
只等怪鳥離去,那顆老松也逐漸枯萎,幾個黑不溜秋的果子落在地上,咕嚕嚕的滾著就下山了。
片刻就只剩下了陰山道人和身后兩個胖墩墩。
陰山道人見狀滿臉無趣,又看了看面前那一灘黑水,撓了撓頭:“罷了,就等等你吧,反正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。”
說著就帶著身后兩個肉墩墩慢悠悠的往山下走……
……
次日,天還沒黑呢,肖染就動身往城隍廟去。
街上最近似乎是比之前冷清了一些,但也依舊很是熱鬧。
路上行人紛紛,多是沖著城隍廟的方向去的。
肖染跟在人群里,聽著路邊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的耳語聲:“聽說今兒唱大戲,那邊可熱鬧了,還有燴菜免費吃呢,快點走,晚了燴菜可就吃不上了。”
“一字兒寫出來一架房梁,
二字兒寫出來上短下橫長。
三字兒寫出來橫著瞧好像“川”模樣……”
城隍廟的大門前,就不少人都圍著看熱鬧,肖染一瞧,一男的穿著大褂蹲在地上,手里握著一把細膩的白沙,跟著旁邊的搭檔唱著,在地上寫出大大的字來。
這叫白沙撒字。也是沾圓子的功夫。
現在可沒什么德語社,說相聲、說評書有名有姓的能在茶樓里混個臺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