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秋爺早就認出肖染了,可這時候他哪敢貿然上來打招呼啊。
當初還以為這小子,充其量也不過是四大陰行僅存下的一根獨苗。
許他一個冥差的身份,把案子往他身上一推,和自己沒個關系。
卻不想,這因果循環報應不爽,這句話不是空話來著。
現如今再見面,肖染就給他表演一番,什么叫把天都給你捅個窟窿出來。
秋爺站在后面,一副你別看我,你看不見我的表情。
肖染見狀,也就沒有點他,只是將目光看向這位司寇大人。
按說自己冥差的身份,對方作為司寇,主管陰曹司,是自己頂頭上司。
可今天,肖染誰的面子都不給,見對方表明身份,不禁一瞥眉頭,皮笑肉不笑道:“好一句禁止械斗,原來只許他們為非作歹,不許別人防衛是吧。”
“防衛”
司寇看著地上躺著的,墻上鑲著的,臉皮都抽搐了起來。
但他也摸不清肖染的底,只能陪著笑臉道:“小兄弟,這……有話好商量,再說他們都被你打成這樣了,你也該出口氣了吧。”
肖染聞言沒回話,對著面前的九命蛟咣咣的又是幾拳頭下去。
眼見如此,司寇頓時就黑了臉:“小兄弟,我也是為了你好,你雖有神通,可又怎知天高地厚,你這樣囂張,怕是活不長啊。”
肖染一只腳狠狠踩在九命蛟的臉上,聞言抬起頭。
這道理說得沒錯,且不說這些坐騎背后的人都是連枉死城里那些陰官都惹不起的大佬。
就說這幾個家伙的實力,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足以碾碎他。
但問題是,如果今天自己手上沒有這串佛珠,那自己又是什么下場不提自己的道,不允許自己服軟,就怕是自己跪下來,給他們舔屁股,他們都未必能放過自己。
既一開始就沒打算給自己活路,怎么現在反而要求自己不要太囂張這是什么道理?
難道好人,活該被欺負,活該倒霉是吧。
“我小的時候,爺爺說,人活著不容易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我長大了,才知那人世間多少不公,有多少惡人堂而皇之高居廟堂之上,握著生殺大權。
原本一個看門老實人,平日里對誰都是笑臉相迎。
可突然有一天,他們得到了一點權力,立刻就要變成吃人的老虎。
手上的那點權力,被他們發揮到了極致,唯獨是一點人事都沒干過。”
肖染說著,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司寇。
“我原本以為,陽間是這樣,卻不想,陰曹也是如此,這些畜生,哪一個不該千刀萬剮,哪一個不是罪行累累,我打了他是械斗,他們辦的那些事,又算什么”
肖染聲音言之鑿鑿,在佛光加持下猶如洪鐘,傳遍整個枉死城。
一時間讓枉死城內萬千陰魂無不為之共鳴,就連幾個鬼差頭頭,也是面面相覷,心虛起來。
這幫畜生平日里作威作福,誰敢招惹,誰敢管教。
現在被人眾目睽睽之下,當眾質問,他們作為陰曹司,主管枉死城的安寧,此時此刻也是臉皮掛不住了。
司寇皺著眉頭,兩眼盯著肖染手上的那串念珠,突然想起來了什么。
“小兄弟,您是佛門中人,莫不是哪位教主的門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