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”
司寇等人瞪大眼睛,連恭送的話都沒來及說,一個個已經呆若木雞。
合著雷聲大,雨點小,這就沒了
“難道杜子仁改性子了不成”
要說最絕望的,自然是獅頭鴨嘴獸,眼瞅著杜子仁離去,內心頓時生出一陣悲切,絕望的哀嚎聲,回蕩在整個枉死城。
若不是知道這貨平日里都干下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,僅聽這痛苦的哀鳴,都讓人心生不忍。
同時絕望的還有的九命蛟幾個,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肖染。
九命蛟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,張大嘴巴,卻說不出話來。
魔象則是愣在了原地,眼睛睜得滾圓,那平日里的囂張跋扈的姿態全然不見,只剩下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其他幾個兄弟也都紛紛露出了震驚的表情。有的張大了嘴巴,足以塞下一個雞蛋。
有的倒吸一口涼氣,發出“嘶”的聲響。
有的則是呆呆地望著杜子仁離去的方向,眼神空洞,似乎思緒已經飄到了九霄云外。
“不是,這小子是什么背景連杜子仁都要避退三舍”
所有人腦子里都是這個疑問。
也就是在杜子仁離去之后,頭頂陰霾豁然被撕開一道口子。
一道淡淡的金光輻照整個冥土。
這一刻整個冥土都跟著顫動起,血海之中裂開一道口子,一只眼睛看向枉死城的方向。
十殿閻羅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紛紛站起身走出自己的大殿。
奈何橋上,孟婆正往湯鍋里加料呢,也是一下定在了原地,驚訝的看著遠處的金光。
隨著金光現世,浩浩神威沉降,莊嚴浩大、神圣祥和,散發出來的氣息,就連陰陽道里那些渾渾噩噩的鬼祟都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,一動也不敢動。
“大帝的法旨!”司寇看著頭頂的金光,激動的全身顫抖,拉著一旁的秋爺等人:“快快快,跪下接旨。”
“司寇,這是哪位大帝啊”秋爺不解的問道。
一般來說,就算是五方鬼帝下旨,冥府并非是他們的直系,是不需要跪下來接旨的。
能讓他們跪下來接旨的,只有他們的直系領導,也就是北陰天子酆都大帝。
可眾所周知,酆都大帝久居酆都城帝宮,這兒的事情,怎么會驚動他呢。
“屁話那么多干什么,趕緊的跪下接旨吧。”
司寇瞪了秋爺一眼,迅速跪拜下來。
跪拜的可不止是司寇,枉死城內,眾陰魂生靈無不在這金光下,不由自主的跪拜下來。
就連肖染也不例外。
只是肖染不明白,自己稀里糊涂的來了枉死城,又莫名其妙的遇到九命蛟,以及這護身的念珠,最后又搞出面前這么大的動靜。
他就算是再怎么遲鈍,也該明白,這些動靜都是沖著自己來的。
只是,這是圖什么
眼前這些人,哪怕是地上這幫禽獸,隨便拉出來一個,捏死自己都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。
這么大的動作,全都是沖著自己這邊來,就算是一場戲,把自己身上的骨頭都拆下來賣,都不夠門票錢。
正當肖染滿腔疑惑的時候,只聽云端金霞閃動,最后金光收攏,像是舞臺上的聚光燈一樣,照射在肖染的身上。
“咦不是,還真的是沖我來的”
不等肖染細想緣由,一縷縷金光,在肖染周圍,顯現出鐘鼎文。
金光之中,一頁法旨緩緩展開,光華萬丈,越發璀璨,莊嚴冷酷之聲,回蕩在整個幽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