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頂轎子從人群里橫沖直撞的沖過去。
前面兩個更夫,手上拿著棍子,碰見不長眼的就是一棍。
被打的人一瞧來人,也都識趣的閉上了嘴,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。
一些外鄉人不知情況,卻也是被當地的好心人一把拉過去。
“別擋道,這是鄒家的人,可不好惹,打死個人,報官都未必有人理會。”
遠處肖染等人看著這一幕,只聽顧白鳳皺眉道:“這鄒家也太霸道了,比土匪還兇,難怪被人砍了賭坊,燒了碼頭。”
“對,活該。”
肖染站在一旁,看著遠去的轎子一撇嘴,轉身向身旁高雨婷說道:
“雨婷,待會你們先去,我去辦點別的事情。”
眼瞅著已經走到相國寺門口,肖染示意高雨婷他們先進去。
“好。”
高雨婷點了點頭,知道肖染突然走開,然是有事情要做。
不等身邊兩閨蜜發問,便是攬住她們的胳膊,拉著兩人快步往里面走。
二當家看了一眼肖染,和肖染交換了一下眼神后,從懷里放出一只烏鴉,隨手把烏鴉放飛出去,盤旋在四周。
萬一出了什么岔子,二當家還能通過只烏鴉自是能迅速找到肖染,給肖染通風報信。
同樣的,肖染這邊的一舉一動,自然也能通過二當家轉述給高雨婷,方便高雨婷隨時過來支援。
只見肖染在人群中很快就消失了蹤跡,大概過了一會,肖染再出現的時候,人已經換上了一套夜行衣,站在房梁上,雙眼環視向四周。
最終目光鎖定在面前的大相國寺的方向。
黑白分明的眼眸中,閃動著微微的熒光,能看到的這相國寺四周的空氣里,有著一縷縷說不定道不明的神韻籠罩在偌大的寺廟上。
“難怪那些陰魂,只能跟著喇嘛來到相國寺門外,就不敢再跟了。”
肖染蹲坐下來,心里儼然已經浮現出一張偌大的棋盤。
棋盤上的勢力錯綜復雜,皇帝坐鎮中宮被一團碩大的陰霾籠罩。左邊是猶如豺狼一樣的鄒家,右邊大相國寺,以及現在還沒有打聽到確切消息的化血寺。
就像是棋盤上的護衛,環繞在皇帝的周圍。
在皇帝前方,還有未曾現身過的禁衛軍首領。
再看向棋盤上另外一方,那些零散中立的江湖勢力,散落在棋盤的任意角落,像是無人問津的中立派,又像是帶著面具的反賊。
黃潮一行人站在當中,不時變化著自己的位置,讓人捉摸不透這個家伙究竟是要做什么。
而肖染、高雨婷兩人與一眾江湖人站在一起,卻又明顯和周圍格格不入,雖然位置鮮明,但卻和周圍的江湖人形成了明顯的隔閡。
偌大的棋盤上諸多勢力呈現在肖染的眼皮子底下,局勢并不容樂觀。
無論是殺皇帝、還是殺黃潮,搞化血寺、搞鄒家,任意一項都不好搞。
肖染看著棋盤上的諸多勢力,突然眉頭一動,一個陰魂從樓下爬上來,在肖染身旁說了幾句話。
“嘿,來了就好。”肖染點了點頭,從空間里取出一疊陰鈔遞給這名陰魂。
隨后他的思緒,鎖定在了黃潮的身上。
“這步棋,還是要看你了啊!”
說著肖染站起身,身影在樓閣房梁之上快步穿梭,從寺廟右邊不起眼的角落翻墻而進。
這大相國寺,作為長安城最為著名的佛家寺廟,曾經規模之大,堪稱世界之最。
直至武宗滅佛,把大相國寺的寺廟房屋拆毀了一大半,將近三分之二僧人被迫還俗,大量的經書被焚毀。
之后大相國寺的地位就一蹶不振,直至當今皇帝重新迎佛骨,興佛寺,但大相國寺也沒能恢復到當初那樣龐大的規模。
不能說可惜,只能說活該。